林枳栩点头,“好。”
“能抱一下吗?”李乐一看向她,眼角带着笑意。
这下是真的释怀了。
她本不该把这一切都加在林枳栩身上的,将那些痛苦一并给了她。
那些附加在她身上的恶意也都是真实存在着的,那些卑劣的低俗的手段也确确实实地用在了她身上,人家只是大方不跟自己计较,可不代表人家是圣母,能把这一切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所以林枳栩摇了摇头,拒绝了,“不能。”
她不想抱,并不想上演电视里仇人虐身虐心,结果两人还握手言和,相拥释怀的那一幕。
伤害不是游戏里减掉的血条,可以回血的,它是实打实的泪水和痛苦。
“没事,”李乐一早就想到了她会这么说,苦笑了下,“那我先走了。”
林枳栩看着她过分单薄的穿着,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喊住她,“披着吧,小心受寒。”
她将座位旁边的围巾递给了她。
李乐一眼眶一热,接了过去,“谢谢。”
-
李乐一离开没多久,林枳栩待了几分钟也离开了咖啡厅。
外面的风依旧冷冽,她却没什么感觉。
再听完宋京辞这六年发生的事情后,她总是会觉得心脏抽抽地顿疼,像是从里面发散到四周的窒疼感。
那些画面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这几日一直出现在她梦里,有了具体的画面。
飙车,坠海,蹦极,无数次的折腾进医院。
她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又无法阻止。
直到近日,李乐一又告诉她,宋京辞的手被砸伤,再也弹不了钢琴了。
那一刻,所有的画面统统破碎,然后迅速拼接在一起,落在她脚下。
慢慢上升,“砰”地一下子,它从高空坠落,摔得稀巴烂。
梧桐落叶从她脚间拂过,不知道被吹向哪个地方。
她只是低着头,踩过那些雕刻过的花砖。
蓦地,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皮鞋。
不知道哪家店突然开了门,店里的音乐声流了出来。
歌词在唱:
“crowdedroostorubthepa,
ke&rutoerasethetrace,
ofeverythoughtyouhadofher…”
林枳栩倏然间想起,当年被她扔掉的电话卡,她又重新补办了,只不过并没有用。
只是会在某个深夜,塞进手机里看一下,宋京辞给她发的信息。
她知道他在发,很多很多很多。
只不过,她没有一次鼓起勇气点开过。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