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没有认识慕子衿这个臭婆娘之前,是修罗殿的老大,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修罗,是天下第一淫贼。
老子很喜欢老子身上这些名号,不管是淫贼还是杀手,老子都要做那天下第一。
那时候天高云阔,那时候美女如云,那时候,老子是快活的。
可是有一天,那个叫张榕榕的贱人告诉老子:“你只要能将那慕子衿奸杀,本姑娘就将自己送给你,然后这五千两银子也是你的。”
这是老子见过最划算的交易,说实话,老子很怕睡张榕榕这样的女人,太阴狠。
所以,老子趁她意乱情迷的时候,让一个有虐待狂的属下去与她交欢,然后,她便像拥有全世界一般的,对老子颐气指使。
哼!
“张榕榕,你给老子记住,老子帮你,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就凭你这贱样,还不够老子玩!”老子捏着张榕榕的下巴,将她甩了出去。
第一次见慕子衿,老子惊为天人,这个女人,太他娘的好看了,老子见过那么多女人,却从未见过一个这样的女人,一个让老子心跳都要停止的女人。
从那日起,慕子衿便已经不再是张榕榕一个人的目标,她同时也是老子的目标。
老子看上她了,若是不能将她弄到老子的榻上,老子可就枉费了这天下第一淫贼的名头了。
终于,老子寻到机会将慕子衿绑到修罗殿。
她用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看着老子,老子便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这个女人,即便是在老子这样恶名昭彰的人手里,她依旧那么淡然。
只是没想到,崇睿会为了一个慕子衿在京都集结十万大军,为了救她,他将修罗殿夷为平地,为了救她,他连谋逆的罪名都敢担着。
“爷,不是说那崇睿压根就不爱这个女人么,这哪里像是不爱的样子?”
看着大军兵临城下,总管也慌了,他不希望老子为了一个女人而置修罗殿那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顾。
可崇睿越是在乎,老子就越是抓心抓肺的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隐忍这么多年的崇睿冲冠一怒?
为了能顺利逃出崇睿的手掌心,老子带着慕子衿一路上风餐露宿,逃亡北荒。
在逃亡的日子里,老子才知道,慕子衿身患寒疾,看她挣扎求生的样子,我并不觉得这个女人是蝼蚁,她在我心里,像一株娇嫩的小黄花,从岩石缝中艰难求生的样子,尤其美得惊人。
老子想尽办法想要睡她,可她却给老子下了毒,让老子有心无力,只能望洋兴叹,老子又恨又气,却无计可施。
若说最开始,老子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才对她着迷,那朝夕相处的时候,老子才是真正懂得了女人两个字。
以前别人说女人是水做的,老子觉得不然,老子觉得女人是豆腐做的,又嫩又好吃,又脆弱。
可慕子衿,却真的是水做的女人,任何时候,你能看到的,都是她挣扎求生的样子,那样努力,那样真诚。
不知不觉,这样的欣赏,变成了一种纯粹的喜欢,是的,老子居然有了情窦初开的感觉。
若是说出去,只怕江湖上的兄弟都要笑掉了大牙,像老子这样的人,竟然会有情窦初开的一天。
老子不想承认,可也不能否认。
老子问慕子衿:“你知道崇睿利用你,依旧要回去么?”
“为何不回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必须回去!”老子以为,她会哭哭滴滴的说她再也不回去了,没想到她这样淡然。
“慕子衿,你喜欢崇睿么?”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老子的心里有些慌,老子很怕听到慕子衿说她爱崇睿。
慕子衿笑着看我,那浅浅的梨涡,像一对旋涡,将老子卷进黑暗之中,再也出不来了。
“魂归大哥,你不懂爱情,子衿也不懂爱情,或许,这世界上最懂得爱情的,是崇睿。”可他的爱情却给了别人。
“屁!”老子不屑:“爱情能当饭吃不?”
子衿依旧淡然的笑,可我能感觉到她笑容里的苦涩,她说:“我与崇睿,是两个世界的人,魂归大哥听说过彼岸花么?”
“老子知道如花,也知道万花,还知道翠红,就是不知道彼岸花!”
尽管我如此粗俗,可是慕子衿待我的态度依旧那么温和,她笑着说:“彼岸花也叫曼珠沙华,最喜欢生长的坟地里,所以才叫彼岸花,这种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开叶落,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我与他虽有夫妻之名,可他爱的,永远不会是我,所以他的花开是我的叶落,我的叶落是他的花开。”
“娘的,整的怪瘆人的,那你打算怎么办?”绑架人的老子,竟然对被绑架的人说,她以后要怎么办。
子衿自然是笑了,老子从未见她笑得如此开怀,她说:“魂归大哥,若是你能放我走的话,我还是会回去,不是帮他,而是我的灵魂需要救赎!”
慕子衿说她的灵魂需要救赎,老子不懂是什么意思,老子只知道,这个女人很适合关在家里做媳妇,自然不能白白便宜了崇睿那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