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指尖掠过她的腰间玉道,轻轻一扯,便将她的腰带扯了下来,手也随之探入衣袍之间。
她梭然睁大了眼,只是嘴唇被他封着,只好一边承吻,一边伸手拦住他的手:“呜……。”
百里初稍微松了点对她的禁锢,秋叶白立刻捏住自己的衣襟,脸颊泛红,喘息着小声道:“阿初,你疯了,这是步辇之上,昨儿折腾了一晚上了,还不够么!”
他不要脸,她还要脸,今儿上了他的步辇之事,只怕明日便要传遍内廷,若是再来个步辇之欢,她直接挂冠而去罢了!
“虽然对于小白怀疑本宫的胃口不甚满意。”
百里初支着脸颊看着她,慢悠悠地道:“不过本宫只是见小白的衣服脏了,替小白换一件罢了。”
脏了?
秋叶白一愣,忽然想起方才梅苏抓着她衣袍的瞬间,她瞬间有点无语,是因为梅苏摸了她的官服,所以脏了么?
“我不是断了他扯着的那一角袍子了吗。”
百里初挑起她的衣襟,淡淡地道:“所以才更需要更换,不是么?”
秋叶白默然,这倒是,无故损坏官服,视为对朝廷的大不敬,尤其是飞鱼服,代表着皇家近卫,君恩浩荡。
于是,她便没有阻止百里初的动作。
当然,公主殿下亲自伺候,她怎么可能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
所以虽然步辇之内安安静静,但是当双白奉上新制飞鱼服,秋提督换好了走出步辇的时候,面色绯红,步伐虚浮,如凌波微步之态,倒也算美妙。
只是她腿软差点栽下去的时候,一只修长苍白的手伸出来扶住了她的柔荑。
“提督大人,仔细些。”
秋叶白有些恼地瞪了一眼神清气爽,似刚刚享用美食完毕的公主殿下,一甩袍子,‘蹬蹬’下了步辇。
老甄站在殿门前,摸着自己没毛的下巴,满意地微笑,开始暗自思付,照着自家小祖宗开窍的程度,不知道啥时候就能‘嫁’出去了,然后很快也会‘怀’上小小殿下才对。
……
宁巷之中
冰凉的雪花纷纷扬扬,携着凉风落下。
偶尔有路过的宫人,好奇地看一眼那远远跪着的人影,又不敢多看,便匆匆离开。
梅苏直挺挺地跪在雪地里,失魂落魄地握着自己手里华丽的飞鱼服一角,手背上青筋毕露,仿佛握着什么珍贵却又扎手的东西,一直微微颤抖。
他知道自己不该在最后的那一刻回头。
他也相信以秋叶白的谋智,定有有脱身之法。
但是……心中那些羞辱与痛楚,加上之前朝堂之上种种桩桩,堆积叠加,都让他几乎难以忍耐,只恨不能当时拔刀而起,力斩百里初于步辇之中!
这就是权势的好处,即使一个荒淫无道的女人也能恣意将他这个‘草民’践踏于脚下!
他清清浅浅的眼眸里渐渐笼上森冷的黑云,唇角紧抿。
……………………
永宁宫
“如何,苏儿可安置好了?”太后闭了闭眼,有些倦怠地揉揉眉心。
初听梅苏被罚跪雪中足足三个时辰,她立刻着董嬷嬷去示意梅苏装晕,但是梅苏却只做未闻,面无表情地、直挺挺地跪了足足三个时辰。
他被抬回永宁宫中的时候,她看得心如刀绞,却无可奈奈何。
董嬷嬷立刻点头:“回老佛爷,医正大人已经替大公子处理了腿上的冻伤,大公子已经饮了去寒的药物歇下了,医正说了,这个月只要大公子在床上好好养着,不会有什么事儿。”
太后闻言,眉目之中闪过阴厉之色:“总有一日我会让百里初那个贱人用命来偿我们永宁宫受的屈辱,还有苏儿身上遭的罪!”
董嬷嬷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