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景川今天一身白色西装更显英气bi人,顾翎颜看惯了他穿警服和休闲服的样子,还从来没看到过他穿这么正式的西服,眼珠子在他身上拼命滴溜溜地转。
&ldo;明天就去吃,今天先忍一忍。&rdo;他伸手揉了揉她o|露在外的肩膀,&ldo;冷不冷?&rdo;
&ldo;热都热死了,等会教堂里还没空调。&rdo;她小声地抱怨着边挥了挥拳头,&ldo;说好了不许赖账,明天要是吃不到就揍你哦!&rdo;
他眼下是对她越来越没辙了,以前凶她管她还会听,可是现在小丫头摸清他根本就不会动真格之后就开始有恃无恐地爬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ldo;走吧。&rdo;他帮她把鬓角的头发往后挽了挽,牵过她的手握在手心。
顾翎颜看着身边高大英俊的男人,紧紧回握住他的手,眉眼间渐渐染上止不住的笑意。
&ldo;锅子。&rdo;他牵着她慢慢往前走,忽然听到她开口叫住他。
&ldo;怎么了?&rdo;单景川侧头看她。
&ldo;都要结婚了我就老实和你说吧,那次演唱会上我确实动手揍了那个保安一顿。&rdo;她狡黠地朝他眨了眨眼睛,&ldo;是我踹了他一脚他的脸才肿成大饼的。&rdo;
她不止一次深深感激,如果没有她那次肆意而为的冲动,或许这辈子她就永远都不会遇到这样一个疼她护她的人。
他不善言辞、不喜奢华,却给了她不用任何华丽词藻来形容修饰的最好的爱qg。
婚礼将要开始,邵西蓓推着婴儿车走到教堂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单群独自一人好像已经在门边站了很久,邓怡和小男孩都没有在他身旁。
&ldo;蓓蓓。&rdo;单群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向前几步走到她面前。
她手心一颤,定了定神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ldo;可以让我看看孩子吗?&rdo;单群一半的头发已经花白,说话的声音也有些低哑,与记忆中的那个男人早已大相径庭。
她曾以为她不会再对过去那一切有丝毫的动容,可是面对此qg此景,她终究还是做不到目不斜视地走过。
单群见她神色淡淡地没有反对,慢慢蹲□体平视着正在熟睡的宝宝。
宝宝睡得正香,他看了片刻,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宝宝的脸庞。
邵西蓓居高临下看着他脸上的神qg和微红的眼眶,闭了闭眼侧过脸去。
&ldo;蓓蓓…抱歉。&rdo;单群收回手,嘴唇微微颤抖。
她最后再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推着婴儿车经过他身边走进教堂。
谈不上原谅或者记恨,谈不上懊悔或者犹豫,命运驱使走到今天的地步,避无可避,也再没有回头的机会。
即使知道他从头到尾就是自己的血缘至亲又何妨,那些参与到的,失陪的全部已经刻在过去的记忆里,与今后的所有都再也没有关系。
…
顾翎颜把白色的花束抛出去的时候接到的恰好是容羡,容六六眉毛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对着没抢到花的单身男女chui了声口哨,转身走到瞿简身边勾住了他的手腕。
瞿简今天刚从部队请了一天假回来,一身军装光彩照人,邵西蓓远远看着两人般配的身影,嘴角也不由自主地牵起了一抹笑。
仪式结束之后单景川专门派了车在门口接她去晚上的酒店,她独自一人推着婴儿车慢慢往前走,入目处教堂外一整条走道都是高大的树木,斑驳的树影笼在人身上,连盛夏的炎热都仿佛被遮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