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寒风肆虐,冷的人心里发慌。
厨房里,唐小荷特地调了碗酸辣口的臊子汤底,面条也擀好了,只待水开下锅烫上那么几下,舀上两三勺热汤,浇入酸辣汤料,将汤冲开,再把烫熟的面条捞入汤中,即可开吃。
唐小荷打算等宋鹤卿吃完面,便赶他回房睡觉,浑身热腾腾缩被子里,两眼一闭,一切烦恼都等明日再说。
可她一连等到子时二刻,都未等到宋鹤卿进厨房。
她耐不住性子,披上厚衣赶到门房那问了问,才知道宋鹤卿早就回来了,只是没有去找她。
若放平时,唐小荷肯定二话不说回房睡觉,这狗官爱吃不吃,她不伺候了。
但今日是个例外,她知道宋鹤卿的心情一定很糟,所以她也就原谅他了。
唐小荷回到厨房,将面煮好,煮时还往里打了个荷包蛋,荷包蛋熟透捞出,与洁白筋道的面条一起卧在酸辣扑鼻的汤汁中,闻一口气味便要让人口水直流,更别提吃到嘴里。
唐小荷将碗筷装入食盒,吹灭厨房的灯,关好门,揣着只火折子便往内衙去。
内衙漆黑一片,卧房书房俱无灯火在亮,安静到宛若没有人住。
唐小荷开始以为宋鹤卿睡着了,正感到沮丧,犹豫要不要回来,视线无意中往上一瞥,恰巧望到了房顶上的一道黑影。
“宋鹤卿!宋鹤卿!”她朝那道黑影喊了两声。
黑影朝她摆了摆手,手里攥着个东西,看形状像是酒壶,摆完手仰头又是一口。
唐小荷担心他喝多了从上面滚下来,放眼扫了一圈,找到了梯子在哪,顺着梯子便爬了上去,踩着咯吱响的瓦片,一步步朝那黑影挪脚步。
“嘶,冻死我了。”她缩着脖子,忍不住抱怨,“你想喝酒在哪喝不能喝,非得在个屋顶上面,你就不嫌冷吗?”
宋鹤卿看向她,声音带着些许醉意:“冷就对了啊,高的地方都冷,高处不胜寒,越高越冷。”
说罢,又是一口酒。
唐小荷在他身旁坐下,夺过酒壶,凶巴巴道:“别喝了,我给你带了吃的,正好解酒,吃完就下去睡觉。”
宋鹤卿倒也老实,没作没闹,等着唐小荷将吃的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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