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无论徐紫川怎么看她,她也得赶紧起来。
总不能一直这样靠在徐紫川的臂弯里。
“你醒了。”卫泱刚坐直身子,就立马与徐紫川搭话,以掩饰自己的慌张。
“你怎么来了?”徐紫川问,口气平静的就像是才睡醒的人。
一听这话,卫泱哪还顾的上什么尴尬不尴尬,“我若不来,你只怕就死了。你昨夜是不是又试药了?”
徐紫川闻言,并未立即应声,瞧神情似乎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大概是马蔸铃的药量下重了。”徐紫川说,语气从容,仿佛他正说的事并无关生死,只是昨夜那顿晚膳,他多吃了半碗白饭而已。
若不是念在徐紫川刚死里逃生,卫泱真想狠狠的给徐紫川几拳。
“你知道我差点儿被你吓死吗?”卫泱问,“你知道当我走进来,看见你直挺挺的躺在这儿,几乎没了呼吸,我心里有多害怕吗?”
“卫泱……”
“为了保守你我之间的秘密,我不敢喊人进来帮忙,就连半夏我也没敢惊动,我只能一个人想办法,拼命的想怎么才能救醒你。”
听了这话,徐紫川微微低下头,见自己的胸口处扎着银针。
卫泱也顺着徐紫川的目光望去,但关注点却不在针上,而是在徐紫川袒露的胸口上。
那个……徐紫川不会怪她私自对他做了这些吧?
卫泱心中忐忑。
她好像又无意中窥探到了徐紫川的一些秘密。
伤疤的秘密。
“我记得我没有教过你如何在胸前施针。”徐紫川说。
“你是没教过,但你却跟我说过下针的穴位。”
“穴位都找准了,但深浅不对,你这针灸的功夫还差些火候。”
卫泱听了这话,也不知该庆幸还是郁闷。
徐紫川的脑回路似乎总是异于常人。
“告诉我,要抓副什么药来煎给你喝,你身上能好受点儿?”
“不必,我自己来。”徐紫川说着,便要坐起身来。
卫泱见状,立马将人按住,“你别动,躺好了。”
“无碍。”
差点儿就醒不过来也叫无碍?
“你非要我找根绳子来把你绑起来,才肯乖乖听劝吗?”卫泱没给徐紫川好气,“快老实跟我说。”
“你就那么担心我,那么怕我死吗?”徐紫川问。
卫泱心头一热。
没错,我就是那么担心你,那么怕你死。
比担心自己还要担心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