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怕最怕的就是徐紫川因她有事。
徐紫川,你若有个好歹,你以为我还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吗?
眼下救人要紧,可不是该哭哭啼啼的时候。
卫泱狠狠的抹了把泪,起身去找了套银针来,埋头就在徐紫川的手上扎起来。
此刻,卫泱无比庆幸。
庆幸当初在行宫的时候,她曾随徐紫川学过毒发时的急救办法。
虽然不知这套针法对徐紫川究竟管不管用,那也总比两眼一抹黑,什么都做不了要好。
刚给徐紫川扎完针,卫泱就听门外半夏问:“主子?徐郎中可在屋里?”
半夏本不愿多事,可见他们长公主进屋半天也没个动静,她心里发慌,才忍不住问了一句。
“在。”卫泱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腔,不愿叫半夏听出她刚哭过,“徐郎中昨夜偶感风寒,正卧床修养,因为太虚弱,才没力气来开门。”
未免横生枝节,卫泱只能与半夏扯了个谎。
半夏松了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可知方才见他们长公主那样紧张无措的样子,她险些吓死。
“主子,要不要奴婢去前头请个太医过来给徐郎中瞧瞧?”
“不必,徐郎中已经喝过药了。”卫泱说,“我与徐郎中说会儿话,你只管在门外守着就好。”
“奴婢明白。”
应付完半夏,卫泱幽幽的叹了口气,望着双眼紧闭,气息奄奄的徐紫川。
她真想跟徐紫川说说话,哪怕是被徐紫川挤兑,她也想立刻听到徐紫川的声音。
明明昨日还好好的人,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心如刀绞的滋味,卫泱算是切身体会了。
她抬起手,轻抚徐紫川的额头。
温温的并不烫。
卫泱还清楚的记得,她初见徐紫川时,徐紫川毫不顾忌身份与男女大防,直接用手覆在她的额头上,来试她的体温。
当时,她还在心里责怪徐紫川莽撞无礼。
如今再想起来,却觉得那是一段极美好的回忆。
卫泱想着,手指一路顺着徐紫川的额头摸到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倘若一个亲吻就能将昏睡的徐紫川唤醒就好了。
针扎下去已经有一会儿了,为何徐紫川还是丁点儿反应都没有。
徐紫川,你得醒过来,否则你要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