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午后一直画到傍晚,也不肯停手。
忍冬和半夏生怕卫泱累着,想劝却又怕坏了卫泱的兴致,只能干着急。
……
屋里刚上灯,就见徐紫川端着汤药进了屋。
因为晌午的事,卫泱心里有些别扭,想必徐紫川也是。
未免自讨没趣,卫泱并未主动与徐紫川寒暄,只接过徐紫川递来的汤药,默默的将药喝完。
原以为盯着她喝完药以后,徐紫川会立刻头也不回的离开。
谁知徐紫川却站在书案前没动。
奇怪,卫泱心中竟有几分欣喜。
她想跟徐紫川说话,很想。
可知,她最不喜欢冷战了。
“徐郎中还有事?”卫泱有意用轻快的语调问徐紫川。
仿佛晌午的时候,他俩之间并没有发生不愉快。
“我想要一块令牌。”徐紫川说,依旧是寻常说话的口气,不冷不热,无悲无喜。
“令牌?”
“是,为进出行宫方便,我需要一块令牌。”
随意进出行宫?徐紫川真当这座皇室行宫是自己家了?
“敢问徐郎中,你离开行宫是要去做什么?”
“到附近山上采药。”徐紫川答。
“怎么,行宫里的药不够用吗?还是缺少了哪味药?”卫泱问。
“行宫里自然什么药都不缺,但我自小长在山间,习惯了每日上山采药,故而才想讨一块令牌,能每日去行宫外的山上走走。”
徐紫川啊徐紫川,还真是个医痴。
卫泱赞赏徐紫川的医术,只要是对徐紫川精进医术有用的事,她乐意支持。
卫泱也没考虑太多,就答应了。
“回头我给你要一块。”
徐紫川点头,转身便要告辞。
谁知人还没走出去几步,又转过身来,盯着卫泱说:“你身子才好些,别太得意忘形了。”
卫泱无奈,徐紫川这家伙明明就是在关心她的身体,提醒她不要过度劳累,却偏要用这种语调和措辞来表达。
真是够讨厌的。
卫泱习惯了,也就没脾气了,指着她才画好的一只狐狸说:“我也想歇着,可香囊的图样总是画不好,我不甘心。”
“给我看看。”徐紫川说着,又走回卫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