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吕慈?”那将军看着他问道。
在战场上尸山血海的砍杀了二十多年,就算是不发怒,身上的气势也让吕慈有些胆颤。
“是!”好在只有一个字,所以不会结巴。
“你说,你能治侯爷的病?”
“嗯!”吕慈又道。
这个节骨眼上,说的越少越好,还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装高人嘛,反正囚服宽敞,也看不出老子腿在抖。
“那吕郎中,不知侯爷得的什么病?”一旁的老医师插话问道。
吕慈瞟了对方一眼,不知道这老头子什么身份,不过还是赶紧的飚出演技,淡淡道:“疑难重症,哪有名字?”
这话介于‘有点道理’和‘胡搅蛮缠’之间,好在老医师没反驳,只是又问道:“那你说说,这是实症,还是虚症,内邪,还是外泄,亦或是风寒入体”
吕慈一脑门子问号,他是个学现代医学的,根本听不懂啊。
不过这会儿也只能继续装了,他摆出平时值班的时候,喝斥无理取闹的患者家属时的神情,打断对方:“你是要考我,还是要治病?患者现在危在旦夕,我花上几个时辰跟你论医谈病,患者能等得起?”
老医师第一次听到‘患者’这个词,不由得愣了愣。
而一旁的将军倒是干脆,几步走近吕慈,压着声音道:“治得好,全府上下都欠你一条命,治不好我扒了你的皮。”
这世界的民风好淳朴啊,当着病人的面威胁医生
吕慈这会儿肯定不会去寻思‘让镇鬼侯府欠自己一条命’有着多大的含金量,他只想先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
于是,竟迎着面前中年男人的目光瞪了回去。
“病情紧急,家属一旁回避!”
语气中带着一股子理所当然的威严感。
当大夫的,大多都有着威严的一面。医院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值夜班,时不时就有一堆被砍的满身呲血的社会人冲进医院,有的手里还拎着滴血的管制刀具,骂骂赖赖的嚷着让医生赶紧救救他们老大,还不是都让医生一眼睛给瞪回去!
伤病面前,医生最大!
那将军一瞬间,竟真的从话语中感到了一种争分夺秒的紧迫,下意识让开。
吕慈大跨步的走过中年人身边,来到病榻前,这会儿患者盖着大被,只留个脑袋在外面,标准的‘等咽气’姿势。
他习惯性的扒开对方的眼睛,手里也没有手电筒,所以直接试了试睫毛反射。
反射消失,深昏迷,呼吸弱,肤色浅白
紧接着,他又一把掀开了患者身上的被子。
这一掀开
“我草?!”
他好悬没骂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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