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坦白:“没,但顺着你的反应想一下,真相不是摆在眼前吗?”
季沉蛟觉得很久不痛的智齿都痛了起来,那是他从警生涯为数不多的黑历史,当事人现在居然成了他的半个同事。
“其实那次多亏你,不然我这个卧底就要交待在那里了。”凌猎说。
季沉蛟诧异,“为什么?”
“你当时没发现我受伤了吗?”凌猎说:“行动开始时,组织的人已经知道卧底是我了,我没有枪,逃出来,伤了腿,不然你猜我为什么坐在那儿不走?”
季沉蛟回忆起,“女人”腿脚似乎确实不便,走得慢,还需要他搀扶。那时他以为是“塞壬”的什么计谋,中途为了加快速度,还背了“女人”一段路。
背上的人很轻,骨头很硌人,但也是到了现在,他才反应过来,凌猎那时瘦得惊人。
“我还跟你说谢谢了。”凌猎问:“你没听见?”
季沉蛟木着脸,点头。他听见了,但是他那时不知道卧底是谢谢他救自己回来。
“一看就是忘记了。”凌猎在季沉蛟面前晃了晃,双手忽然环住季沉蛟脖子。
“?”
“那我再感谢一回。”
说完,凌猎踮起脚,在季沉蛟额头上亲了一下。
是很亲的触碰,像个漫不经心的玩笑,季沉蛟的瞳孔却忽地收缩,全身的感觉似乎都涌向了额头,耳边充斥着热烈的心跳声。
“你……”
凌猎抿了抿唇,煞有介事地说:“初吻给小季了。”
季沉蛟皱眉,近来他与凌猎的关系本就有些不受控制,凌猎又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凌猎笑:“你怎么看起来凶巴巴的?”
季沉蛟摸了下额头,心跳逐渐平复,有一点他无法骗自己——刚才被凌猎亲时,他那些突然亢奋的情绪并不是因为讨厌。
“嘿,你还擦。”凌猎说:“难道这是你的初头?”
“……”神他妈的初头!
炎炎夏日,凌猎和季沉蛟驱车从丰市出发,来到当年的案发地丰安县。
外地人刚来到这个小县城,不免会产生恐惧的情绪,因为大街小巷里都是白事道具,整整一条街摆满花圈纸人,就算白天看着也很渗人。
车停在第一位被害人谭法滨曾经的院子前,院子已经推倒重
修过了,现在是另一个个体户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