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您一个人?”
“是,我们组了个小团,我有点高反,落到最后了。”
季沉蛟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呼吸声,须臾,又说:“爸,其实我今天给您打电话,是想了解一件事。”
“好,你说。”
“夏榕市最近发生了一起案子,死者是一个挺有名的企业家,叫康万滨。”
“我知道,新闻里报道过,而且这个康万滨还是那个康家的。”
季沉蛟觉得季诺城很紧张。有的人一紧张起来,就会忍不住说话。季诺城就有这种特征。
“我现在到康万滨的老家查案,也就是我们市下面的桐茄县。”
说完这句话,季沉蛟清晰听见季诺城呼吸一顿的气音。“爸?”
“啊,桐茄县。嗯。”
季沉蛟:“爸,您的老家是在桐茄县吗?”
“不是!”季诺城回答得飞快,但似乎忽然明白季沉蛟为什么这么问,又道:“怎么一下子说到我了?没反应过来呢,以前确实在桐茄县待过。小沉,你是想跟我打听桐茄县的事?”
季沉蛟:“是,因为正好在一起陈案的资料上看到您的名字。”
“陈,陈案?”
“徐银月失踪案,您还有印象吗?”
电话那头许久没有回音,只剩下猛烈的风声。
季诺城:“我没搞懂,你们不是在查康万滨?怎么这还与徐银月有关?”
“顺着康万滨的线索查到徐银月,当地人都说她是被康家害的,所以顺道也查查。”季沉蛟说:“爸,您不舒服?”
“没,有点意外而已,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又听到徐老师的名字,还是从你口中听到。”
“徐老师?”
“对,她是我念高中时的补习老师。”
季诺城开始讲述他记忆里的徐银月。季沉蛟已经听许多人回忆徐银月,季诺城所说的和别人所说的没有太大区别。但讲到后来,季诺城说,他见过康家的人和徐银月拉扯。
季沉蛟立即问:“什么时候?是谁?”
“我高考之后。拿到录取通知书,我最感激的就是徐老师,买了西瓜、卤菜去她家庆祝,但她不在家。我正要走,就听见争吵的声音。徐老师被一个男的拉着,我不认识他,但他和康家在水产品市场巡场的那些人是一伙的,他还威胁徐老师,说不要惹康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