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宁很少露出这副慌张又失措的样子,他只能用冰冷话语伪装自己,“对,没有溢出,因为你等级太高了,对他们有天然的威慑,他们一看就是很低级的oga,只是接触一下,就变成这副样子,林颂安,你要不去试试吧,说不定很舒服呢?”
林颂安怔住。
谈宁笑着,可是笑得太假,“以后易感期你就不用砸东西了,也不用把我当工具了,你可以先用萃取液,感受一下到底有多舒服,再试试匹配度高的,和那个叫严知予的,做完全标记——”
谈宁还没说完,就被林颂安紧紧抱在怀里。
“我没有把你当工具。”
“可我就是工具,一个供你易感期使用的容器而已。”
“宁宁,别说这样的话,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求求你不要这样说。”
谈宁哽咽着说:“你坚持不下去的,没有你妈妈的阻拦,你也坚持不下去的。”
“你相信我,宁宁。”
“我不相信你,”谈宁咬住林颂安的肩膀,止住脆弱的抽噎,又变回冷冰冰的样子,“不相信,我一点都不相信。”
林颂安的父亲在商界纵横多年,那么雷厉风行的一个人,看起来无坚不摧,最后还是屈服于本能。若他真的爱他的初恋,也不至于现在和林颂安的母亲举案齐眉。
信息素的匹配让他们变得恩爱。
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林颂安从小在蜜罐里长大,他没有理由逼着自己受苦。
他想起林颂安之前说的,天河集团出现过几次危机,每次都是方瑾帮着林冶勋力挽狂澜,她和她的娘家,是林冶勋最大的助力。
谈宁想:我呢?我能给林颂安提供什么?
“宁宁。”
林颂安的声音打破了谈宁的混浊思绪,他抬起头,看到林颂安受伤的眼神。
“宁宁,如果你放弃了,我还坚持什么呢?”
谈宁心中锐痛,一瞬间几乎无法喘息。
他们明明都在抗争,真正的风浪还没有来,他怎么能提前认输?往后还有几十年,几百次易感期。
他的睫毛颤了颤,然后踮起脚,抱住了林颂安。
他主动抱住林颂安。
“我以后不会再去人多的地方,每天带三张抑制贴,易感期前后尽量不出门,好不好?”
谈宁抱紧林颂安。
“宁宁不怕,不怕。”
谈宁紧紧攀附着林颂安的肩膀和脖颈,像一只受了伤惶恐不安的小猫。
小猫的温存向来不会太久,还没走到酒店门口,谈宁就又不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