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曼抬头看着她,讷讷地点头,但眼中似乎有了决断。
于是,秦江昭就招呼秦江曼用饭。
俩人一顿饭吃得无声,秦江曼心不在焉没吃多少,秦江昭是根本没有胃口,勉强吃了些,也没有再劝秦江曼。
吃过饭,俩人各自回房。
说到底,她心里麻烦着呢,平日再豁达礼数再周全,自己的夫君还不知所踪,能有这般的姿态,已经是不易了。
秦江昭回了寝殿,也是心神不宁,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总是往殿外张望,惦记着派去守在府门的下人,有没有跑来回禀。
秦江昭胡思乱想着,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这样的浑话。
左右只能等着,她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她就去净房,干干净净地清洗了一番。
等她出来后,赵云琅果然还没有回来。
嫣桃帮她用帕子绞湿发,她就坐在梳妆台前,心绪恍惚地涂面脂,涂完之后,又拿了起了很少用的香膏,用了一些。
头发被绞干了,秦江昭一头浓密的乌发又被嫣桃梳顺,秦江昭就打发她回去歇着了。
嫣桃一脸担忧,还是一步三回地走了。
她走后,秦江昭从衣柜最里面,翻出了她娘送她的几套睡袍。
她娘说,夫妻间有些情趣,还是要有的。
只是秦江昭面薄,赵云琅一贯又无需撩拨。
他俩好的时候,秦江昭若是想歇息一晚,都要用尽心思,自然也用不上这些东西。
秦江昭看着又不免面红耳赤,半晌,还是默默拿起了一套,连着小衣、小裤、睡裤和外袍都一并穿上了。
秦江昭当然希望能一下子同赵云琅说开,做这些,她总归是难为情的。
可这回儿,秦江昭也能理解赵云琅一时的委屈想不开,她讨他开心这一回,也不是不行。
秦江昭穿好了,拍了拍布满红晕的脸颊,又在外面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外袍。
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马上就要到初冬,雨水打在身上,定是寒意彻骨。
秦江昭彻底等不及了,也没有穿袜子,穿上鞋就匆匆走到外殿,拿出了一把伞,打着就往外走。
睡袍不长,她提着外袍的衣摆,雨水太大,没走几步,鞋子就被打湿了。
好在她出了寝殿院门,穿过廊道,进了后殿的宫门后,就看见她之前派去等赵云琅的下人,匆匆跑来。
在噼啪的雨声中,下人顶着雨,扬声告诉她,“王妃莫心急了,王爷已经回府,之前王爷在府门同谁说了两句话,刚去了马房,一会儿就能到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