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昭靠坐在赵云琅怀里,池水温热,赵云琅尽心尽力伺候她沐浴。
橘黄的烛光照得她睁不开眼睛,她紧蹙着眉,表情难耐又紧张,她不知是不是下一刻,她就要被举出水面,然后下落后再吃些苦头。
秦江昭的泪水无声地从眼角留下,但池水带着暖流渐渐将她一日的疲乏都冲刷殆尽,她的眼皮越来越沉,也渐渐习惯了,每隔几瞬便会被狠狠弄醒一次的节奏。
半梦半醒之间,她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安然地休憩,享受着被人精心照料。
但不到片刻,她就被人提了起来,按在了池边。
秦江昭霎时间从梦里彻底苏醒,抗拒地伸长手臂,往后推那人。
却不想被人反捉住,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给人行了方便。
夜里的野兽,身形矫健,剪影打在浴室的墙砖上,分外凶猛。
它好像不知疲倦,心里藏着什么执念,誓要借此狠狠发泄出来。
待到最后,这一次,它没有放过已经哭得神志恍惚的女子,遗留下了它的罪证。
早上,嫣桃收拾好自己,还吃过了早饭,才到前院,发现殿门没有锁。
她猜想是小王爷已经出门了,就直接推开,走了进去。
但她忘了,这日恰好是国子监休沐。
嫣桃来叫秦江昭起床,秦江昭早跟她说好了,今日还有事情要忙,晨间要记得叫她。
嫣桃进了内殿,室内金丝楠木的架子床上还拉着红色纱帐,她也没多想,就径直就了过去。
快走到了床边,她突然面红耳赤地停住了脚步,离了近了,终是叫她看清了账内的情形。
只见,红纱掩映间,秦江昭穿着白色薄纱的睡袍侧躺着,红色蜀锦的锦被搭在她的腰间。
小王爷背对着床外侧,枕在秦江昭的臂弯里,整张脸埋在她的松散的睡袍间,又伸出了骨骼分明的手,按在他的脸侧,挡住了一部分春光。
不过,朦朦胧胧更让人遐想连篇。
嫣桃瞧得一颗心,怦怦直跳,想离开,又生怕惊醒了二人,小心翼翼地向后挪动身子。
就在这时,秦江昭似有所觉,慢慢挑起了沉重眼皮,赫然看见了嫣桃正满脸通红地站在床前。
秦江昭瞬间睁开了眼睛,余光往怀里瞥了一眼,她立马伸出手把锦被拉了上来,把赵云琅一头罩住。
秦江昭故作着镇定,看起来像是没有多少窘迫,实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面颊,简直快要烧起来。
她按捺住又惊又乱的心情,抬起手对着嫣桃往外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吧,
嫣桃回过神来,急忙转身,就往殿外快步走去。
赵云琅这时似乎也被惊动了,秦江昭为了避免事情变得更尴尬,她被子里的那只手忙按住了他的头,接着顺了顺他脑后浓密丝滑的长发,轻轻搂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