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殊,我只是很伤心,因为国庆这几天都看不到你,我会很不安。”陈柘野叹气,桃花眼里是对朝殊温柔。
可这份温柔让朝殊感受到被一种蛇类阴冷动物盯上的感觉。这些天陈柘野体贴的表现让他都快忘了,陈柘野本质就是个疯子。疯子又怎么会正常做事。
朝殊收敛自己的情绪,声音冰冷地说,“我跟薛文学长没有任何关系,我昨天也只是陪他去赴宴会。
“我当然知道你们没什么,不然——”不然他怎么会让薛文继续出现在朝殊面前。
可是那张照片实在碍眼,碍眼的让陈柘野还是忍不住想要用行动告诉朝殊,不要在他眼皮底下做出让他不喜欢的事。
朝殊明白他的这份意图,冷着脸说,“我不喜欢这样的。”
"放心,阿殊,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只是不太开心,想让你看一场舞会,你瞧下面多热闹。"
是的,下面真的很热闹。
原本相恋十年的恋人,只是因为这里招情侣跳舞,开始分崩离析,明明他们只是一开始只是来兼职。
可男人看着舞池里晃动的摇曳舞姿,还有伴侣的婀娜姿,牛奶肤色,在水晶灯下,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再联想自己的女友,枯黄的头发,像蜜色枯萎的花,早就没往日鲜活的生机,男人一下子晃神,而他的舞伴,则是笑盈盈地看他,声音轻柔,似水似雾。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心驰神往,这变化被女友注意,终于在最后一场舞会,需要交换舞伴,她努力伸出手。
“看看我。”
“我的爱人。”
她想要让男友注意自己,可他却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舞伴,拒绝了他人交换舞伴的要求,哪怕是他的女友。
这一瞬间,女友彻底爆发,周围的人也停止舞步,音乐声戛然而止,观摩的人们都在看热闹,止步原地,而那个带着面具娇媚的女人,则是安静地观看这一幕。
就像是舞台剧表演。
可这一切,却源自于,陈柘野心血来潮,为了让朝殊不要做出别的动作,提前给他上演的,“好戏。”
朝殊顿时毛骨悚然,仿佛上辈子的陈柘野跟这辈子的陈柘野,开始融合,变成一个人,在他耳
边亲昵,"这一幕,你不喜欢,是因为他之前也这样对待过你吗?"
其实,对于朝殊说的那些话,外加他调查到的资料,都通通告诉陈柘野,这个世上没有陈闻这个人的存在,是朝殊故意牵制他说的假话,可直觉告诉他,肯定有个人在朝殊心里占据太多的位置。
以至于,每每想到这里,就让他嫉妒的果实开始疯狂冒出来。
"没有,不过他喜欢用这种威胁我。”朝殊攥紧手,抬眸看他,可陈柘野轻笑,“是吗?可我没有威胁阿殊,我只是想让你看热闹。"
这有什么区别。
朝殊深呼吸,可心里的郁气难消,特别是余光注意到陈柘野那张温柔的笑意上,内心不断被什么撕扯。
“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哪怕你没有这个意思,我也不喜欢,还有——”朝殊突然开口,眼神认真地看他,"我觉得你这样并不尊重我,我跟你说过你很像他,但我不喜欢你像他。"
“不单是厌恶他的行为,还有,你跟他不一样,不要成为他。”朝殊的琥珀色眼眸认真看向他,眼里的情绪很复杂,复杂到让陈柘野的笑意又瞬间的僵住,也让空气安静下来。
陈柘野望着他白瓷的脸蛋,还有那双狭长的眉眼,没有往日的情绪波动,脆弱,坚毅,只剩下让他读不懂的情绪。
可在这份情绪中,他好像闻到栀子味道,沾着几分血色,躺着泥土里,枯萎,破败,湮灭尘土。
"对了,我不知道你看到什么,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陈柘野,你不觉得因为这些虚无的事,让你产生不舒服,所以你就要来找我算账吗?"
陈柘野无辜地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朝殊,看样子并不承认自己的所作为为。
不过朝殊的神态也愈发冷下来,看他的目光冷淡得像一团可有可无的风,令陈柘野视线暗了些。
"不过陈柘野你是想制造这些东西,来操纵我的情绪,让我乖乖听话,让我成为你一个听话的物件的话,我觉得你在做梦。"
朝殊站在阳台上,撕碎他们表面粉饰太平的假象。
台下的众人,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清空。在场的人,也只剩下站在阳台上的他们。一个气势逼人,一个神色收敛。
>“陈柘野,你知道吗?你有时候给我的表现,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孩,用不安来掩饰自己的不足,幼稚。”他说完这些话,整个人也向陈柘野逼近,白色的球鞋,踩在他锃亮的皮鞋,试图用这个方法。
让陈柘野出声,回应他的话。
果然,陈柘野眉眼有了一些细微变化,脸上的肌肉有了一丝丝的起伏,而这点变化,也被朝殊尽收眼底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幼稚。”陈柘野缓缓地露出笑意,居高临下,俯下身,凑到朝殊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