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祸挺意外地,朝她挑了下眉峰。
而后他左手将信箱放在已经空下来的书架上,准备去拆那封信。
祝含烟宛若大梦初醒一般,立刻向他冲过去。
“不要看!”
祁祸知道她多少会有反应,但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担心她这么跑过来撞到哪里受伤,就没再继续拆信封的动作,而是张开双臂,让她牢牢实实撞进自己怀里。
那封信就夹在他修长骨感的指间。
祝含烟撞过来后,他才放心,没拿信的那只手紧紧将她抱住,拿信封的手却举得老高。
他手指修长而灵活,单手就能拆开信。
“祁祸!”祝含烟脸已经红成一片,让他放信的时候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信箱里装的什么东西,“你别看好不好?”
当初写这些信的时候,她是抱着,他永远都不会看到的心态写的。
里面有好多好多她的心事。
现在被他看到,太羞耻了。
信已经离开了信封。
祁祸用中指和食指夹住,他只用抬头,就能看到信。
听到她的祈求,他才低头,目光撞进她眼底,这一刻,两个人的瞳孔里都只有彼此。
祁祸嗓音里掺杂着若有若无的沙哑,眼眸中流光溢彩。
他说:“给我的信,我为什么不能看?”
祝含烟一时语塞。
她好像没有办法说,不是给你的。
毕竟信封上明晃晃地,用黑色签字笔写着“致祁祸。”
见祝含烟没话说,祁祸唇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掀起眼皮看去。
祝含烟脸已经红成一片,想从他坚硬结实的胸膛里逃出去。
她想着,可以先跑到对面他公寓去躲一躲,反正都拦不住,等他看完再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回来继续收拾东西。
谁知道她才刚冒出个要逃的苗头,他宽大的手掌一用力,就将她再次牢牢锁进怀里,“去哪儿?”
两人现在完全是身体贴着身体,祁祸说话时,胸膛会非常轻微地颤,嗓音从喉咙里出来,像是夏天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冰汽水,倒进透明玻璃杯里,腾腾上升的气泡。
好听又清爽。
祝含烟挣扎着,他们之间体力差距明显,她根本挣扎不开,祁祸真是太坏了。
明明知道她怎么回事,明明知道她不可能说,因为我觉得被你看到我私藏的信,觉得丢脸吧?
再怎么挣扎都不行,祝含烟觉得累,也不想挣扎了,干脆呜咽一声,一头扎进他怀里。
祁祸笑得胸膛直颤,还刻意很坏地问她:“不一起看?”
下一瞬,他“嘶”出了声。
因为胸口的被祝含烟咬了一口。
他却压根不觉得痛,只是笑得更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