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峰呢,他在哪儿?”
“老板刚才有事,提前回府了,估计就是因为这事儿。我刚才在路上,只看到衙役带着夫人走了,老板应该还在他府里吧。”
伙计也不太确定。
许师傅面露担忧,对那伙计说道:“你们继续干活,我先去衙门看看什么情况。”
“好,您去吧。”
许师傅到衙门的时候,许如梅已经被收押了。
知府这会儿正好有其他事儿要忙,案子还没审理,衙役不让许师傅见许如梅。
许师傅无奈只好去了舒云峰的府邸。
他不相信女儿会谋害老夫人,他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云峰这会儿还失魂落魄地瘫坐在那儿。
如果过世的是别人,他一定是站在自己妻子这边的。
可偏偏,这事儿是发生在他母亲身上。
舒家向来重孝道,重亲情。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媳妇儿,这可让他怎么办?
舒云琼看堂兄那样子,也放心不下,留下帮着打理大伯母的身后事。
许师傅不顾一切闯了进来,大声问道:“舒云峰,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的女儿会被官府的人带走。”
舒云峰站起身,略带抱歉地看着许师傅。
他如实说道:“岳丈,是我府里的奴婢去官府告状,说是梅儿和母亲争吵,逼死了母亲。”
许师傅盯着舒云峰,质问道:“是吗?可有证据,还是说,只是那婢女的一面之词?”
舒云峰低下头,这事确实没有证据,可看到的,也不止那婢女一人。
至于舒云峰,在他面前,母亲和许如梅从未争执过。
许师傅见没有证据,压不住心头的怒火,骂道:“梅儿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不过是那婢女的一面之词,你就让官府把梅儿带走。舒云峰,想不到,你竟是这种人。”
“岳丈……我……”
见到许师傅过来,原本在前面布置灵堂的下人也跟着追了过来。
管事听到他们的争吵,说道:“许师傅,夫人与老夫人时常争吵,并非那婢女的一面之词,好多下人都瞧见过。”
许师傅看向管事,“那又如何,就算有过争吵,那老夫人就一定是梅儿逼死的吗?你们有什么证据?”
管事分析道:“我等都是下人,从不敢在老夫人面前放肆。今早,夫人见过老夫人,老夫人便自尽了。老夫人都到了这个年纪,若非事出有因,又怎么会忽然自我了断。且事发后,夫人始终无力辩驳,被衙役带走时也是如此。若夫人问心无愧,为何不当着我们的面,把事情解释明白?”
舒云峰说道:“岳丈,衙役过来的时候,我试过要阻拦,可是梅儿她不解释,我也没办法啊。”
许师傅摇摇头。
他还是不相信。
“不会的,不会的,梅儿不是这样的人。”
管事闻言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许师傅,这句话,您应该比谁都能了解。您如今这样,谁能想到您当年是海盗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