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心挑眉,轻咬嘴唇,压住了闷哼声。
护士正准备端起小托盘离开,却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对羽心说:“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你老公现在正在医院的厨房亲自动手为你做吃的呢!你有口福了,真羡慕。”
甄烈在厨房给她做吃的?
她没有听错吧!
还有甄烈不是她的老公,这个护士误会了,不能够继续让她误会下去。
羽心正打算开口,护士却已经离开了病房。
羽心一颗心百思不得其解,甄烈做这些究竟是为什么?他明明可以回去,有人伺候,过活得很好的,为什么偏要留下来在这里受苦。
他还亲自下厨,她竟不知道他也会做吃的,羽心怀疑,甄烈做的能吃吗?
羽心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竟然都已经这么晚了。
已经九点多了,难怪外面的天全黑了,到处都漆黑一片,就连气温也都下降了不少。
病房里显得异常的安静,昏黄的灯照亮着病房,病房里有两张病床,床的中间是一小柜子,两张床的旁边各摆放着一张胶椅。
羽心此时此刻的心很静谧,也很孤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十点整的时候甄烈端着一大碗来到了病房。
有热腾腾的雾气从大碗里腾升而起,甄烈战战兢兢的走到小柜子旁,将大碗小心翼翼的放在柜子上,然后双手极速的甩了甩。
碗底有些烫,可甄烈却坚持从医院食堂端到了这住院部,路程不长,却花上了他好几分钟,他第一次意识到走路也是一门技术,必须要确保碗里的汤不撒出来。
“如果觉得汤,可以放在自己的耳垂上。”羽心不抬头,也不看甄烈,语气淡漠的说。
羽心话刚说完,甄烈坐在了病床上,他的手放到了羽心的耳朵上,手指轻捏她的耳垂,指腹温热。
脸色暗淡,布满了氤氲。
抬起头,斥责的目光投递向甄烈。
甄烈却迟钝的一笑,问:“是这样吗?”
他那一脸无知的样子,让羽心有种想要抽自己耳刮子的冲动,他怎么可以这般……无赖。
羽心隐忍,极力的压下了心底那一股莫名的怒意,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是。”
“哦。”甄烈淡淡回应道。
他的手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不安分的做起了小动作,甄烈开始把玩她的耳垂,轻轻柔柔的捏着,揉着。
羽心负气,语气里充满了火药味,朝着甄烈咆哮:“很好玩吗?”
甄烈一脸无辜,怯生生的收回了手,一脸干巴巴,楚楚可怜的样子盯着羽心,说道:“你又没有说要放多久,而且本来就很好玩嘛!很软很柔,我就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了,就像我喜欢……”
他突然住口,神色复杂的将羽心身体打量了一番。
羽心立即明白了甄烈没有说完,却又想要继续说完的话。
他是指她的……身体?
该死的甄烈,你是流氓吗?
她一脸拉黑,头顶遮盖着乌云,她发觉甄烈总是能够找到很好的理由堵她的嘴,实在不行的时候,他便会用行动来堵。
男人,永远都占着一股优势,那就是霸道。
甄烈视若无睹的一笑,将羽心的怒意忽略掉,起身将大碗里的面搅拌了一番,他花费了许久的功夫做的鸡蛋面,煎鸡蛋,煮面条,样子看起来是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味道。
搅拌好后,甄烈拿起了一水杯的盖子接住,用筷子夹住了煎蛋,递到了羽心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