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温正猛然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ldo;只要我唐玄伊活着,一定会有你的容身之处。&rdo;唐玄伊一字一句说道,&ldo;答应你的事,我也一定会做到。这是我,承诺与你的。&rdo;
石温正满脸震惊,又满脸感激,而后立刻甩开下摆伏地说道:&ldo;大理大恩,石某没齿不忘!此恩,必报!&rdo;
唐玄伊将石温正扶起,说道:&ldo;那些皆是后话,在此之前,你先找机会帮我递两个信儿出去吧。&rdo;
石温正微愣。
唐玄伊回道:&ldo;此行危险,我必要,保你平安。&rdo;
……
是夜,石温正来到了左朗府上。
他提着两壶上好的阿婆清,还有一些带给左诗韵的礼登门拜访,这让左朗感到既意外,又欣慰。
他立刻带石温正入了正堂。
&ldo;温正,今日怎么有心来我府上?可是要喝几杯再走的。&rdo;
石温正心情有些复杂,点头,应邀进入正堂,然后坐入客席。
婢女给两人皆斟上酒,水声在宁谧的房中回荡。
就在这个时候,左朗忽然说道:&ldo;对了,有一件事,刚好问问温正……&rdo;他拿起已经斟满酒的杯子,&ldo;听说,近来温正……往唐玄伊那里跑得甚勤。&rdo;
石温正刚要拿杯子的手下意识一顿,轻吞下唾液。
左朗吃了一口酒,接着说道:&ldo;怎么样,唐玄伊可是有动静?还有四日。&rdo;
石温正这才稍微松口气,拿起杯子,回道:&ldo;并没什么动静,好像已经在整理身后事了。某也只是去关怀一下,终归也是朝廷重臣。&rdo;
&ldo;嗯。&rdo;左朗眸子有些黯然,饮了一杯,话题一转,露出了笑意,对石温正道,&ldo;温正,近来我让你修习的书目可是有好好研读?&rdo;
&ldo;正在读。&rdo;石温正说道,稍微有些心不在焉。
左朗却没发现,仍旧带着一种兴奋,说道:&ldo;待过阵子,我便将你举荐给内阁几位大公,你啊,能忍,办事又利索,只在御史台可是大材小用了。&rdo;左朗抬起酒杯,与石温正对饮。
然石温正手上的这杯酒,却如何也喝不下去,他的心情是复杂而哀伤的。
于是忽然说道:&ldo;左大夫如何看待沈将军一案的?&rdo;顿顿,&ldo;左大夫明明知道沈将军是无辜的……不是吗?&rdo;
左朗饮酒动作忽而一停,他没急着回答石温正的话,只是静静地呆在那里,然后深吸口气,问道:&ldo;为甚突然提起此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