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反正也是风月一场、人生苦短,你别把这段感情拎得太重,但凡一点事就要死要活。他从你这里捞青春,你就从他身上傍资源……
至于爱不爱的,随缘罢。”
温童听罢,嗓子里像闷着一罐沙。
话诚然很在理,但她不完全同意。她觉得自己同赵聿生的问题症结,一方面是悬殊的身份与阅历,更多的,其实是心还没全然打开。
就是他们这段所谓的“间情”,是真空的。
二人都有各自的傲慢、立场,以及,可悲且可笑的清高。
也许,两性关系就是你朦胧我朦胧的时期果美好。
既能保持想象,也不会让彼此看到最狼狈的那面。
下午三点多,温童从庞杂的思绪里挣回神,努力专心下来,将华南区代理要的报表制备完毕。送达到对方邮箱。
不多时,对方回信收到,且夸她数据厘得很清晰。
温童没有轻飘飘间,而是一笑了之,她如今对这些个恭维托词都有点麻木了。
一切停当,她探头望了望外间,梁先洲还没回来。
不知怎地她的表达欲更强烈了,那句没说出口的解释梗在那里,她还是想同赵聿生说清楚。
没成想一鼓作气之际,手机里却弹出赵聿然的微信消息。
聿然说,她在烦神新品牌创立的事,这些天为了它跑前跑后的。脑子都不管使了,还是别人打听起来,才想起名字还没定。
让温童支支招,定什么名好。
温童:新品牌,你要独立门户办杂志啊?
聿然:不是,是服装。
她是个急脾气,不高兴在文字框里删删写写,接着就拨语音电话过来。“烦的嘞,我说这事儿明明可以缓一缓,循序渐进地慢慢来。不就赵聿生皇帝不急太监急呀,催死个人了,偏要我在四月之前办妥。”
“不是,我没听明白,”温童一头雾水,“你办服装品牌,他怎么比你还急啊?”
“因为花的都是他的钱呀。”
聿然也是快言快语,心里有什么说什么,又或者她以为温童老早就知道。
“更确切地说,这应该算我们合伙的买卖。”聿然该是在沙龙刚洗完头发,那边吹风机嗡嗡作响。
温童捋了捋线索,只笑,“他手底下生意还挺多的嘛……”
从前只听说赵聿生参股的公司虽说不多,但大小也有几个。殊不知现如今算盘都拨到亲姐头上了,且还涉及服装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