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轻重!就咬你!”
急眼的人闹红一张脸,冷白皮下绯绯少女色。
她以为自己气起来顶骇人,顶有威慑力,其实于赵聿生,不过蚂蚁蜇了一口。他微微轻狂地含笑,再衔上来,合着血腥味破开温童的唇缝,或者是她心软饶他进去的。
温童下颌一抬一抬地,双唇一翕一翕地,像个木偶被他提溜着,
连线处就是你来我往的唇舌。
她手抓瞎地碰到他伤口。精瘦有力的腰腹上生了要害,赵聿生吃痛一声,这才放过她。
“你别想着亲一亲我就原谅你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为了甜头可以忘记原则,更何况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甜头!”
“我亲你从来不要什么原因,或者动机。”
疯了。指定疯了。
温童觉得自己是,眼前这人亦是。疯到他眼里有可怕的占有欲、吞噬欲,疯到这世道男男女女总被欢-爱冲昏头,疯到她最后是如何跟他去的酒店都拎不清了……
只记得一路拌嘴,敌进我退地撕扯拥吻。
以前看爱情片,总搞不懂主人公是怎么上一秒衣冠齐整,下一秒就拉灯滚床单的。《甜蜜蜜》里黎明张曼玉给衣服系个扣子都能扭到一起。
直到类似情节演在自己身上,温童才明白,哦,这不用什么逻辑。非要讲的话,大抵就是干柴碰烈火的万有引力在作祟。
进房间前一刻,某人还堂而皇之地刹住剥她外套的手。房卡贴在磁条上,哔的一声,他问她,“要继续吗?”
温童想的是:谁怕谁啊?她难得主动地圈下他脖子,好够到他嘴唇。温热与绵密贴上去,她细细用舌尖舐他唇上伤口,他砰地抱住她撞开房门……
一切顺理老章得事突兀,但又事自洽。
赵聿生刀口还痛着,不能来剧烈动作。他倒是事豁出去,或者认为再裂一回也没要紧,死不了。
临门一脚时温童忽而退却了,身子往床头撤,又一把给他扽回去。赵聿生在她眼皮底下摘表脱领带,“我刚刚问过你,要不要继续,答案进了门就无效了……”
“又或者,门里门外都无效。”
窗外有杳杳空空的鸽哨声,有下班通勤的疲累灵魂,有停停走走的车灯川流……
第二次进入的时候,温童被他拘着在上。她哭了,身上辨不清汗还是泪,哭自己明明好难受,身与心俱是,却又无比记得他长在骨血每处的欢-愉。痛快痛快,快总建立在痛之上。
她享受他每一下直观或内敛的撩拨。
房里的时间仿佛进了另一个维度。最后赵聿生松开她耳垂,像一锅鼎沸顶着壶盖般地,亲亲她脑门,一记沉哼,贴耳气息作释放状,“真想住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