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下午才喝的,还没到时间呢。”吴也是天生婆婆嘴。
“你直管冲就是了,又喝不死人。”
“……”
公司布局从赵聿生上位改动后就一度没变更过。茶水间就在总经办走廊起头处,如今二部独立开来,专门隔档了一间办公区,也就紧挨着茶水间。
当时被“搬家”的员工们还苦中作乐地笑,反正还有一味好,想喝水或补给咖啡的时候,再不用和懒癌作斗争了。
温童紧锣密鼓地完成好任务,回到公司包也来不及放,就杀进茶水间狂吹一杯凉白开。和展位设计人员交涉,着实是个体力活,他们也有自己的顽执,温童这头转述公司要求时简直是鸡同鸭讲。
不得歇的三个钟头过去,她嗓子能冒青烟了。
“你不是回南浔扫墓了吗?”正巧孙泠来接咖啡,她今天要加班,难得地,将才分神时还羡慕过温童能提早开溜。
“你没看到oa的验收通知嘛?我帮小杨姐姐跑办了展会项目,至于扫墓的事,不急的。”温童相信妈妈也不会急,更不会怪罪她舍此就彼。
孙泠含笑啜一口咖啡,“你倒是古道热肠。”
“那怎么办呢?好好的大活人在火烧眉毛的节骨眼,我也不能见死不救的,更何况,不论工作还是生活不就这样,有我赊欠人情的时候,也有卖别人人情的时候。”温童低头恬淡轻笑,手指捻着马克杯耳。
“思想有进步啊,”孙浮浮眉,“过去一味只说是助人为乐,现在知道是在卖人情了。”
“这样说会放低期待些,万一落不着好,我也不会多难过。毕竟我本身的出发意图也不全然良善。”
二人肩并肩地扯闲篇,那头吴安妮开门入里,同她们颔首问好后,去另一侧水台上拆封药剂包装。
温童眼尖口快,“吴秘书,你感冒了吗?”
对方即刻否认,“我今年感冒的次数用光了,而有人在年末才开始本年度的第一次遭罪。”
“所以,”吴俏皮停拍几秒,“欠的一次性还回来,有的是罪受了。”
温童一时没吃透话里的弯弯绕,拎不清“有人”指的谁人,闻言只哦一声,再就关照吴秘书,
“不管怎样你自己要注意保重。秋冬换季最熬人了。”
吴秘书在那头听去好笑,不知该说她不会来事,还是来事的对象用错了。
吴安妮擒着杯子去后,温童留住孙泠,说回正经事上。
先头梁先洲劝说的提议,温童一直搁置在肚子里,来来回回盘算好几天,不是说申请换岗有多难,她毕竟有亲缘的倚仗在。只是还无法笃定该不该,能不能兼容行政管理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