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击心,赵聿生和她气息胶着间应言,“总归,不往心里存放就没那么累,对不对?”说着虎口托住她下颌,要更直观地审视她当下容颜。
温童好像懂他意思,又好像很迷糊,“就像周老板那天说的,他和聿然姐清算关系的时候,都不必堂皇地提‘分手’。”
“你耳朵真灵光,就是脑子不灵光,”某人笑着数落她,“但偷听就是小贼行为。”
话完温童就沉默了,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等知无识承接他真假难辨的情绪。
下一秒,他扣住她后脑勺,拎她坐上腿,就这么封掉她到嘴边的话。
☆、7-6
溽热爬进感官,温童下意识抵他胸口,但很徒劳。
就像思绪不可控地沉没在情-欲之中,带着豁出去的涉险感。
这感觉尤为玄妙,不同于和向程两情相悦地厮磨,赵聿生把她对亲昵的所有敬畏心推翻了,仿佛直接剥掉遮羞布,在挞伐她,用什么烛火泼在她身上。
你看,你不过是条欲望之前摇尾乞怜的低级动物。
包厢里歌声还在连绵。
赵聿生的西装裤上,温童条络布的裙子蹭上去,窸窸窣窣地,她一角力他就扣得紧些,最后干脆由她溜到近身处。
酒精麻痹的缘故,她很快捱不住生理反应,除开眼眶,还有什么地方也被泞汀湿透。
某人却极有耐心,双唇又去到温童鼻尖,轻浅浅地,衔几下再回到原位,重新撬开她唇关,舌尖裹挟她湿冷的酒意。
终究也不知是谁先撤离的。
即便局外人们醉得一滩泥,温童还是臊了,她愠怒低斥他,“赵聿生你是不是疯了!”
或者她自己也疯了。
昏暗里赵聿生拇指揩过她嘴唇,不无磊落的神情,“你刚才是不是咬我了?”
“咬死你才好!”
“衣服披上,”他一把抓来她西装兜上她,“穿这么薄,一点防范意识也无,”说着五指蜷在一起搓了搓,搓掉她胳膊余存的凉。
温童气不打一处来,抻住起身要走的人,“我防谁,除了你还要防谁?”
二人相互角着力,赵聿生索性倾身俯下来,双臂撑在她两侧,“为什么要防我?心不动则不惧,不是吗?”
温童浑身忤逆的力量顿时涨起来,牙齿扑向他下唇,狠狠咬一口,“我有什么好惧的!”
盛怒发作的人,像只将将出笼渴血的小兽,不卑不亢地嗔视他,唇瓣还挂着两滴血珠。
赵聿生片刻沉默,不恼反笑,没再说什么,揉揉她脑袋就起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