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柑橘香薰在温度的作用下更加浓郁。
和方才酒会上的张扬不同,现在的他多了几分内敛,不说话的时候有些寡冷。
就好像高中表扬大会时,红色横幅被秋风吹了泛起连波,宋京辞漫不经心地掀开眼皮。
“没什么想说的,我是宋京辞。”
时至今日,林枳栩还清楚记得台下盖过话筒滋啦声的欢呼与掌声。
像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少语,宋京辞又接了一句,“喜欢吗?”
林枳栩移开目光,低头看向脚边的等会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要带我去哪儿?”
还未等身旁的人回答,寂静被一通电话给打断。
看到周续晚的电话,她有些心虚,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起了电话。
那边响起了男人散漫慵懒的声音:“林枳栩,你回家了?怎么没让你祝叔叔送你。”
林枳栩:“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就不劳烦他了。”
“是吗?”周续晚挑眉,“我倒想知道,在那荒到鸟都不愿意拉屎的山上你是怎么回来的,嗯?”
最后尾音上扬,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林枳栩真的没怕过什么人,但对这个舅舅是真的害怕。
她支支吾吾地,知道祝齐颂肯定都告诉他了,“我跟朋友一起回来的行了吧。”
人在撒谎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抬高音量,一股脑儿地说出来。
“我就问问,那么激动干嘛?”周续晚低笑而后话锋一转,“不过最好是,要是让我知道你再跟宋家的有联系,我在斯里兰卡跑也要跑回来打断你的腿。”
“……”林枳栩沉默三秒,“知道了。”
正当她松了一口气准备挂电话时,一直没开口的宋京辞漫不经心地反问,带着某种压迫感。
“朋友?”
“谁?谁在你旁边?”周续晚听觉灵敏,眉头一皱。
刚松口气的林枳栩心立马吊了起来,想都没想捂住宋京辞的嘴,“没谁,你肯定幻听了,我先挂了哈。”
火速掐了电话,生怕漏馅。
炙热的鼻息喷薄而出,她回神赶忙收回手,不自然地搓搓手指。
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宋京辞俯身紧盯着她,压住了嗓子,嘴角下弯,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皮质方向盘,“我算你哪门子朋友?”
林枳栩最讨厌被人质问,语气又回到了之前的淡漠,“宋先生,我忘了,或许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说完拉开车门下车。
住院部三个大字散发着光芒,她下了车才发现宋京辞带自己来了医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