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歪过身,拉了把椅子坐到单如玉对面:“你这几句话,倒是把他们都摘出去了,怎么,不想连累他们?”
单如玉耷着眉:“实话实说罢了,反正你们也是要问的,没必要浪费那么多时间,我要是在意他们的死活,就不会上穹山,想怎么处置随你。”
面对面坐着,靳老能够清楚看清她脸上所有表情,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仿佛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姜芜静静观察她的面相许久,能看出一些东西,却看不透她。
排除自身遮掩的手段,只能说明她们之间存有因果纠葛。
姜芜轻轻蹙眉:“你想把地宫里的那个放出来?”
就算谭叙知已经能够请神上身,但他自身的实力远远不够,能发挥出的力量有限,仅凭他们母子二人,无疑是在以卵击石。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必然是有其他目的。
找死没必要费那么大的周折,那就只能是为了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
靳老心惊:“放出来,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害死多少人!”
单如玉转向姜芜,空洞的瞳孔中翻腾着疯狂的波澜:“不是还有你吗,他们能找你来,怎么也得是排在天师榜前十的人物吧。”
姜芜沉着眉:“我明白了,你是觉得把地宫里的东西放出来,玄门就一定会派人来收拾残局。”
自己杀不了就让别人来杀,地宫里面是什么上面的人很清楚,派来的人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她要做的就是制造出让玄门不得不出手的契机。
单如玉没有否认自己的目的,似想到什么,额头青筋暴起,神色凌厉:“你可以轻松压制住她,为什么不动手?”
姜芜直视她的眼睛:“那是因为她没有还手,真动起手来,我大概率能离开,但是你们会是最先死的那个。”
单如玉嘲讽地勾起嘴角:“死有什么可怕的,把他当做为世界做出牺牲不就好了。”
靳老呼吸一顿,记忆飘回二十多年前。
相似的话,他们当初也是这么安慰单如玉的。
姜芜盯着单如玉看了几秒,转而看向靳老:“她是当时护卫考古队的天师家属?”
靳老点点头:“她的丈夫本该是仙师家的继承者。”
如果那位天师还活着,如今的仙师家就该由他当家做主。
单如玉的丈夫也就是谭叙知的父亲,身为仙师家长子,也是最有天赋的后辈,名正言顺的门派继任者。
姜芜这才明白,当初到访仙师家师,靳老为什么要提醒她去看望单如玉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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