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都在点头,他继续说道:&ldo;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榕树一般是生长在亚热带的,怎么在这西南山村也有生长呢?&rdo;
&ldo;大概是和气候有关吧。这里的天气大概和其他地方不一样。&rdo;翁蓓蓓回答道。
&ldo;对!这里的气候是很独特,虽然地处西南一隅,但却和亚热带差不多,一年只分旱季和雨季。这样的气候,还真是罕见。&rdo;
沈天有些沉不住气:&ldo;您说这里的气候有什么用意呢?跟您刚才说后山的人有什么关系?&rdo;
赵连蒲压了压手,做了个请稍安勿燥的手势,说道:&ldo;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rdo;
他点上了一根烟,缓缓地吸到了肺里,然后说道:&ldo;这里的气候是很怪,就和云南缅甸的气候很是类似,高山地带的土地也很肥沃,正是种植某种植物的好所在。&rdo;
余光心里咯噔一动,他已经听出了赵连蒲的弦外之音:&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不错,这里的气候很是适宜种植鸦片,也就是罂粟!&rdo;赵连蒲答道:&ldo;后山那边正是有一帮外地人在山沟里偷偷种植罂粟花。&rdo;
&ldo;还有这样的事?&rdo;沈天叫道:&ldo;那你怎么不报警呢?&rdo;
赵连蒲黯然道:&ldo;不是我不想报警,以前这别墅的主人就是报了警,还没等到警察来,他就被杀死在浴缸里,浑身赤裸,咽喉被刺了一个大洞,鲜血流了一整屋。警察来了也没找到种植鸦片的地方,更没找到杀人的凶手。&rdo;
&ldo;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rdo;余光问道。
&ldo;大半年以前的事了。就是上一任主人死了后,我才贱买下这幢别墅。但是要我去举报这些种植鸦片的人,我还真没这个胆量。谁敢担保这些种鸦片的人没有和警察串通起来,我这里前脚给警察说了,后脚他们就把这个消息拿给种鸦片的坏人。我想死啊?我活得不耐烦了啊?&rdo;
不得不承认,赵连蒲说得也有道理。
余光沉吟了片刻,说道:&ldo;看来很有可能,那帮后山的坏人看到了午夜狂奔的仨儿,以为是他要去报警,于是杀了仨儿。他们又担心是有人指示仨儿去报警的,于是弄沉了河上的桥,还把他的尸体吊在树上警告其他人。说不定现在那帮人就在村子里转悠,寻找对他们不利的人,说不定现在他们就在这别墅以外……&rdo;
赵连蒲一听,浑身打了个哆嗦,&ldo;不会吧……&rdo;
老陈头连忙说道:&ldo;别怕,我们这里高墙大院,围墙上还装了碎玻璃渣,没人爬得进来的。再说了,我们还有黑贝,纯种的德国狼犬。只要有人进来了,它就会叫的。它叫起来才叫一个可怕,不把那些坏人吓走才怪!&rdo;
&ldo;是吗?&rdo;赵连蒲还是半信半疑。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屋外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狼狗的狂吠。
&ldo;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rdo;
屋里众人顿时脸色大变。
狗叫之声此起彼伏,像是发了疯一般,声音尖利高亢,直冲云霄。
屋中的人却面如纸灰,瑟瑟发抖。
是什么引起了狼狗的狂吠?莫非真的有生人闯进了这高墙宅院?是什么人?难道就是后山那帮种植罂粟的外地人吗?
赵连蒲站起身来,给老陈头一个眼神,老陈头连忙出了房间。过了片刻,他拿着一把猎枪走进了屋中。这是一把双杆的猎枪,虽然时间已经久远,但是枪杆却被桐油擦得裎亮,一股新鲜的桐油味和火药的硝味混杂在一起,不禁让人直想打喷嚏。
赵连蒲吩咐关上二楼屋里的灯,缓慢拉开了窗帘,他站在了窗帘后,把猎枪的枪杆伸出了窗户。
屋外正对大门后的回廊,看不见一个人,只听见狼狗使劲叫着。
日光直射在回廊旁的荷塘中,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但这却一点也不影响赵连蒲的视线。他咪上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死死盯着瞄准器。
回廊上除了可以听到狼狗的狂吠,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可在这平静里却似乎隐隐藏着极度的危险,而这危险正一触即发,仿佛一个只缺少一颗火星的炸药桶。
那只叫黑贝的狼狗早已经察觉到了隐藏着的恐怖,它使劲叫着,声嘶力竭。虽然它被关在别墅旁的土墙屋里,但依然可以感觉到它几乎要吠出所以的力量,所以的精气神。
赵连蒲瞄准了一阵后,发现找不到任何的目标。他张眼望去,发现在别墅与围墙的夹角,正是一个在这个角度看不到的死角。那里有着及人腰高的一簇小叶黄杨,叶片正微微颤动。
这小叶黄杨张得很是茂密,虽然老陈头偶尔会修剪一下,但此刻却依然密密麻麻挡住了赵连蒲的视线。]赵连蒲几乎可以确定,如果真有人进来了,一定是躲在那簇小叶黄杨的背后。这贼人的胆量不可谓不大,居然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潜入赵家大宅,真是吃了豹子胆。
赵连蒲冷笑一声,回头对余光等人说道:&ldo;你们可不知道吧,我的枪法好着呢。虽然我的胆量不大,但收拾几个小蟊贼还是不在话下。&rdo;
他抖了抖胳膊,把枪管放在了窗台上,大声喝道:&ldo;外面的蟊贼们!你们听着,你家赵爷爷可不是吃素的!告诉你们,知趣的话就自己滚回去,要不然我一抢崩了你们的头!先给你们的颜色看看,你们注意黄铜大门上的灯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