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看向傅温礼,满脸费解:“他一个人在外面是怎么活下去的?”
许灿话音落地,客厅里的几人霎时陷入到长久的沉默中。
傅温礼手里把玩着刚刚饮过茶的紫砂杯,目光定定落在桌面上垂眸沉思了片刻,忽而开口道:“他一个人做不到这些,背后有人帮他。”
傅温礼说完之后,一转头,把视线投在了陆译忱的身上:“那个叫宋淮的,给你当过助理是吧?”
这时候猛地提起宋淮的名字,陆译忱从怔愣中回神,条件反射般抖了下肩膀,眼神中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但又很快隐藏了起来。
他对着傅温礼“哦”了一声,之后有些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了?”
傅温礼将茶盏放回到桌子上,活动了一下手指,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道:“你去问问他,我有预感,他肯定知道容凡在哪。”
出了上次酒后被压那场事,陆译忱现在其实不是特别想主动跟宋淮联系,甚至有可能的话,他认为以后也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了。
他琢磨着傅温礼的话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应该不会吧,宋淮要是知道容凡的下落,没理由看你都急得报警了,还掖着藏着不说吧……”
傅温礼隐约觉察出陆译忱心里对找宋淮这件事有抵触,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么多,只要能找到容凡,能想的办法都得想。
“你去问就是了。”傅温礼没再给陆译忱反驳的机会,话里面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味道。
陆译忱看傅温礼这坚持的模样,心知扭不过他,自己给宋淮这通电话是非打不可了。
思及此处,他有些烦躁地埋下头抓了把头发,最后咬咬牙说了个“好”,还是将事情应了下来。
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号码迟疑了半天,陆译忱在拨出去之前,在脑海里预想过很多个版本,对上宋淮之后第一句话应该怎么说。
他私心里是希望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于是决定直入主题问对方知不知道容凡的下落。
可如果宋淮主动提起了那晚的事……
陆译忱一想到这儿,心里不禁又打起了鼓。自己又该怎么回应,才能显得洒脱一点,别被这小孩儿牵着鼻子走呢?
陆译忱一通电话拨过去,响了足足一分钟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直到信号自动挂断。
他将手机撂到身旁的真皮沙发上,暗骂了一声“操”,这还真是个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主。
结果没过上半分钟,对面就将电话回了过来。
碍于心里头那点奇奇怪怪的自尊心作祟,陆译忱就定定站在原地看着手机一直在响,直到临近一分钟了,才走过去不紧不慢接了起来。
宋淮没有跟他多废话,在听筒那头轻咳了一声,问他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