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阳泽点头,“嗯,他们的诉求到底是什么?”
蒋睿:“各个队伍都认为自己吃了亏,想控诉我们自己又没理,因为俞越说的对,赛则是布加桑制定的,规则和奖励是总部同意的,我们更没有违规,叱责我们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所有队伍要求取消友谊赛后续加的细则和奖项,以维持最初的公正。”
俞越差点儿笑出来,“垃圾,也就这点儿本事了。”
好在几个人都无所谓,魏帆岭道,“老子顶着八十一分位居榜首自己也难受,我得到的分数都是站在队友的肩膀上拿的,别人也不服气我们征途,取消就取消吧,落个清静,正式比赛的时候看鹿死谁手。”
蒋睿第一次看到魏帆岭好像是真的心烦,几次回头看他,最后于心不忍的坐在魏帆岭身侧,“这是战略,不是说你占了队友的便宜,你不用因此难受。”
魏帆岭难以置信,“我哪里因为这种事难受了,我是说我以后得再多的分数,大家永远都觉得是我拿了队友的空包弹才累积这么高的,都觉得是我高,可我宁愿要个低的,好像老子怕他们一样,站在坑里都能比他们跳的远。”
蒋睿:……原来是觉得以后自己很牛逼,怕别人会误会他牛逼是因为以前队友帮了他。
俞怜和帝藤总部沟通了一下,发现帝藤也是个硬茬子,压根不在乎外界的想法。
如果几个孩子愿意给自己捍卫权力,帝藤就派专人过来解决这个问题,把属于他们的积分一定还给他们,属于他们的胜利也给他们。
如果这个会影响正式特训排名的话。
俞越说,“我们能走到最后又不是冲着胜利的奖品去的,不要就不要吧,奖品是在比赛开始后又加的,拿了也不得劲。”
最后征途达成一致,爱咋咋的,先去吃饭。
征途这边的门一打开,就看到其他队伍很多人已经围在自己房间门口,还都带了自己的摄影团队来。
记者又冲上来,“征途目前是怎么想的?其他队伍现在觉得这个规则十分不公平,你们拿了太多……”
蒋睿:“堵在我们门口干什么呢?”
记者:“是这样的,其他队伍目前发起自主投票,想要取消这次赛内变动的规则,不知道你们作为利益既得者对此有什么想法,有想好用什么说辞来反驳大家吗?”
蒋睿挑眉,带着一群队员往外走,“为什么要反驳?”
“啊?”记者被问懵了,又道,“如果本次赛制再次修改回原样,你们的积分和胜利就全部打水漂了。”
“何来打水漂一说,赛制修改前征途也不是冲着这些去的,没有比赛规则的修改也总要有一个队伍获得冠军,征途获得冠军更不是单纯为了奖励而努力的,突如其来的改变让我们也备受苦恼,我们觉得取消挺好的。”
记者完全没想到征途竟然如此大方,作为本次的冠军,如果征途坚持不同意取消奖励,那么主办方就得听取两边的建议选取一个折中的办法,可征途同意了?
记者不信,又跑到魏帆岭那儿。
其他人也都觉得刺激起来。
蒋睿又不是征途这次参与比赛的队员,只是一个局外人,当然不能代表队员的心声。
所有人都想看征途内部内讧,想看他们因为赛制取消而愤怒,想看他们抗争,这样就证明征途拿冠军就只是为了这个奖励而崛起,这不是他们的真正水平,征途的如意算盘会打空。
魏帆岭说,“干嘛?话筒要抵在我门牙上了。”
记者很是激动,“作为这次比赛分数最多的alpha,八十一分甚至有可能让你在正式特训赛里一骑绝尘,如果真的取消,你是否会觉得对你不公平?”
魏帆岭:“我觉得你想搞事情。”
记者:“作为积分最高选手,你的想法对赛制是不是修改会有很大的影响,不如好好说说。”
魏帆岭停下来,对着镜头道,“那我讲句真的,我希望赛制修改为最开始的团队赛规则,因为这八十一分老子不想要。”
记者:“是因为觉得大势所趋会取消赛制,所以自暴自弃吗……”其实魏帆岭吊儿郎当的样子,让记者有些后悔自己的言辞过于犀利。
魏帆岭:“哦,我们最开始的战术就是保俞越和万阳泽进入决赛,能不能拿冠军随缘,你们爱信不信,毕竟谁能想到奔腾团队会自、杀,所以征途捡来个冠军,捡来的,要不要也无所谓。”
郗英和翟寒到底是很强悍的,没能对线是遗憾。
沃高年在一旁抢过话筒道,“我们三个,老弱病残,从一开始就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在后排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总不能上来就自、杀,不然今天还会有人说我们征途态度不积极不尊重主办方,可我们顺其自然做的事情,在别人看来这竟然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魏帆岭也是越说越气,在旁边道,“既然你们非要问,那我就直说,觉得征途占便宜的人,是有多笨?冠军也不过是特训队初赛的时候能随便选抽签内容,大不了保级,可保级进入对抗赛?依靠保级才能进去的,有命活下去吗?征途要真稀罕这个冠军,证明我们没有进入对抗赛的实力,但是很抱歉,八十一分老子都不看在眼里,赶紧取消,有些人眼珠子红的都要滴血了。”
说完就带着几个队友彻底离开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