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贺家暨打的?”
贺家暨是副厂长贺定波家的老二,贺定波是别处调来的,顶的文?瑞昌的位置。
贺家来了没多久,老二贺家暨就看上了严巧慧。
对她发动了猛烈的攻势,追求的架势那叫一个?轰轰烈烈,厂里就没人不知道的。
这俩条件也的确很般配。
严巧慧端庄秀气,贺家暨高大帅气,一个?是工会主任的女儿,一个?是副厂长的儿子?,从样貌到家庭,谁都要说一声登对。
这样一对金童玉女,结婚一年不到就动起手来了?
黄婉音简直不敢相信。
严巧慧低下头,好一会才?低低“嗯”了一声。
“你爸妈知道吗?”
黄婉音自?觉这事?应该回家找父母告状。
毕竟两家家境差不多,不存在?谁高攀了的情况,只要老严两口子?出面,贺家只要不想两家闹崩,肯定会压着贺家暨负荆请罪。
他亲自?到严家接严巧慧,严巧慧不就面子?里子?都有?了吗?
黄婉音这种想法不能说错,虽然在?妇联工作,可她就是一个?高级泥瓦匠——
和稀泥和惯了!
她这般想,也就这样说了,可这绝对不是严巧慧想听到的答案。
“黄阿姨,妇联不就是要给女同胞们做主的组织吗?如果出啥事?都让人回娘家求助,还?要妇联做什么?”
黄婉音被堵得够呛。
话是这样讲,可这小严语气也太冲了!
登时,她就垮了脸。
不咸不淡道:“巧慧啊,不是黄阿姨有?意推诿,两口子?打起架,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说贺家暨打你了,那你还?手了吗?”
严巧慧脸色变了变,抿嘴,倔强地回看着黄婉音。
那就是互殴咯!
黄婉音心里就有?数了。
“他打你,你打他,你们为啥打架啊?”
严巧慧别开脸,看着屋外开得如火如荼的鸡冠花,不欲详说。
黄婉音占了理就容易不饶人。
语气关?切但又?透着强势:“你既然找我拿主意,那究竟出了啥事?你总要说明白?,否则万一好心办坏事?,对谁都不好,你说对不对?”
“他听人讲——”
严巧慧迟疑片刻,决定把贺家暨犯疑心病的事?说出来。
可刚说几个?字,眼角余光就瞥到桌上的信,信封上大喇喇的写?着“虞翠翠(收)”
这几个?字刺痛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