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钦食指靠近嘴,夹了烟,喉结滚动,吐出一口烟。他伸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夹着一盒药。
“过敏药。”喻钦垂眸看她,眼神小心而温柔,“吃完和我去医院。”
陈青芒缩了缩肩,死咬着牙。喻钦,为什么你不能狠心一点,决绝一点。
要给我幻想,但前提上你还握有给我致命一击的打击。
她后退半步,高跟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咚”。侧过头,陈青芒不去看他的眼睛。
她轻轻说:“不要。”
喻钦蹙眉,低哑道:“阿芒,你到底怎么了?”
“不要这样叫我!”陈青芒心痛得不行,她无法抑制地吼了出来。
“我不想再看见你,看见你令我痛苦。”陈青芒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从眼角滚落。
喻钦看见她躲闪的模样,心绞着疼。手指摁在烟杆的红火星上,掐灭了烟。
却在用勇气与爱,一步一步上前靠近她。
他抱住她的肩,低头对准那方柔软红润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看见我为什么要痛苦?你的痛苦我也承受,你也爱我对不对。
我曾在你走失的夜晚,一条一条地对着一个永远不会回复的qq发消息,我想你,想你得快要发疯,我爱你,爱你得发了疯。
可为什么,我们这么不容易了,我用尽全力走向你,靠近你,你却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将我拒之千里。
我不是没有心,我的心也会痛啊。
攻占夺取,冷冽呛人的烟味与苦涩难耐的药味混合,这个吻深而疼,像他们这么多年走过的路,陪伴少,分离长。
年少时的吻是草莓味的,而现在的吻却是藏着爱与痛,泪与血,不能再深刻。
这个吻持续了十秒,陈青芒快呼吸不过来,她觉得自己过敏了,快要死了。
心里插的最深的匕首被人拔了出来,而心脏却还在孜孜不倦地跳动,逞着强说,”我还活着,我很好啊。”
陈青芒推开了喻钦,“啪”响亮一声,她给了他一耳光。
手僵硬通红,不停的颤抖,他们分开。
陈青芒哭着吼,“喻钦,你无耻,你混蛋,你卑劣,你鄙贱!”
“我不爱你。”
你的妻女都等着你,期盼着你回家,而你却一心只想纠缠前女友。
喻钦伸手摸了把嘴角的血,不怒反笑,笑得轻蔑笑得轻佻。
他说:“陈青芒,我就是想泡你,想和你上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