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冲动的跑去大闹一场,我们会被治安拘留吗?”
区歌则露出真诚的无辜的表情,“你不也过去了?”
相其言不由气短,好半天才调整过呼吸,说:“我过去不是去吵架打架的,是要警察去抓陈小伟的,是想告诉徐宁,对付陈家这样无理的人,不用跟他们争,也无需绕着他们躲,大可坚定意志地,适当的用法律手段捍卫自己的权益,一次不行,就两次,总之要积极起来,而不是情绪化的被他们带向失控、懊恼的状态。”
“嚯,说得好!”许自豪非常捧场。
区歌则突然感觉喉咙瘙痒,这感觉太熟悉,每每相其言如此高谈阔论时,她都觉得喉咙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急着想发出驳斥,另一个却没忍住发出应援,要表示赞同。
“又来了。”区歌掩饰住心虚,装作无理,“你能少说点大话吗?我儿子被打了,我不失控的去拼命,我才要懊恼死,总之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必须要为呈琛支棱起来,让他知道他很珍贵,不是能随便被欺负的。”
“你的想法没错,换作真的有人欺负他,你大可如此帮他出头,可这事说到底是意外,而且再往前说一步,你也没办法永远帮他出头,并且有时候孩子之间的矛盾还需要他们自己去解决。”
“相其言。”这次在区歌喉咙里占上风的是驳斥型小人,“你们大城市的人都这么讲话吗?不举一反三,知微见著,舌头都打不直了是吗?”
“蛮不讲理。”
“你讲理,你讲了那么多道理,最后还不是没忍住动手了。”
“你又来,那还不是因为你!”
相其言要崩溃了,她觉得自己简直是道理都懂却仍然过不好这一生的升级版本——能讲许许多多的大道理却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尤其是最近,她更亲手打破了许多自己定下的规则和秩序,她该是断亲的一代才对,她该游离在复杂却无味的亲情之外才对,怎么现在却一次又一次的卷入和其相关的各种事件里。
哎!造孽啊!相其言头疼的扶额,她也累了。
许自豪不懂这两人怎么突然就吵了起来,赶忙劝和,“别吵了,都是一家人,有啥子话好好说噻。”
相其言和区歌却都似被踩到尾巴,跳起来,大声地,异口同声,“谁和她是一家人!”
她们话音刚落,一位民警走了过来,调侃,“不是一家人,怕没得那么默契,话都挑一样的说。”
相其言和区歌:“……”
民警正了正声色,又道:“有功夫吵架,不如联系下亲属朋友来保释,那边陈小伟已经出去了。”
相其言、区歌、许自豪闻言,立马三脸懵逼。
许自豪:“你们把那个龟儿子放出去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