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试探。可惜离朝和挽君衣都没有接茬,前者是真的完全不知为何被抓,后者是于陌生人前沉默寡言惯了,不想说话。
对此,狱友不在意,反正也没抱多大希望,遂接着说:“乾、洛月、爵玛、北炎、古吉,现如今是五国共存的乱世。长阙是常年饱受战争摧残的兵家必争之地,自关利州被洛月玩死之后,长阙只剩下王栩一名守将。
不过这王栩可颇为厉害,在去年洛月与东爵玛正式结为同盟大举进攻长阙之际,竟以一军之力守住天成前连岭关,耗得洛月爵玛不得不退兵。”
稍顿,狱友咬了口鸡腿,一边嚼一边切入了正题。
“战败,民心涣散。洛月爵玛暂时是没精力再攻长阙了,可古吉却骚扰大乾北方边境——长兴,颇为嚣张。虽然有百里将军守着无碍,但也是甚为膈应人的。
哈,兴许朝廷是嫌烦了吧,就邀请各国使臣去皇都一聚,还走了最为让人放心的卫凌关,结果谁能想到还是出事了。
就在今日早上,古吉的一个使臣暴毙于房中,各国使臣闻之是心惶惶,立马就想走。呵,哪里走得了啊……”
说到这儿她就不说了,离朝便问:“为何走不了?”
狱友狡黠一笑,举起了一根手指。
“什么意思?”离朝撇了撇眉,不解。
“想知道消息就得拿消息换。”
“……”离朝闭了嘴。
“你想知道什么?”然而挽君衣却出人意料地开了口。
狱友阴谋得逞,攥着鸡腿坐了起来,问:“你们方才在门口和官兵起了冲突,因为啥啊?”
闻声,离朝看向了君姑娘,见她轻轻点了下头,才答道:“他们要搜身,我等不愿就差点打起来。”
事实上离朝是无所谓,但挽君衣不喜被他人触碰,即便对方特地找了女官来搜,还退一步让离朝来搜,她都不愿意。
倒也不是挽君衣任性吃不得这苦,而是身上还带着师傅给的那封信,他们搜出来是一定会看的。那信中内容她虽没看过,但也猜得到写了什么,自也晓得被他人看去是何等危险,是以她不可能同意搜身。
如此才在门口差点打起来,还好有魏靖琳的人在,有她的名号压着,她们才逃过此劫,平安进了大牢。
另外,离朝在路上拜托魏靖琳的人给周烐带个口信,还要将红铜钱交给对方,但是被挽君衣及时拦下了。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魏靖琳的人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信物是她们最大的倚仗,不能轻易托人送去。不过离朝是提到了“疯兄”二字,若是真能传到周烐的耳朵,想来他会明白的。
话说回来,狱友听了离朝的回答是挑了下眉,显然猜到了什么,不过并未揪此不放,而是讲信用的回答了离朝的问题。
“不知道你们见着没有,那个姓曹的交外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