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很清楚,岑沅说这话,看似有不同寻常的意义,但是对于岑沅来说,这就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句而已。
因为现在的岑沅还根本不会想那么多。
大概就是俗称的只管放火,不管灭火吧?
贺霆的后槽牙紧了紧,然后才对岑沅说道:“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岑沅上完了厕所,然后洗了手。
他往前单脚蹦跶了好几步后,才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门外,贺霆就站在那里等他,然后将他扶回了病床上。
岑沅重新靠在病床上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有一条受伤的腿,是真的很麻烦。
也就是这时,他才有空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对了,你不是很忙吗?怎么这么晚还来?”
贺霆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淡声说道:“如果我不来,你一个人怎么方便?”
岑沅很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随口说道:“如果实在有不方便的地方就找医护人员呗,或者你从家里派一个佣人或者保镖来也行。”
贺霆听到这话,微眯了一下眸子:“派佣人或者保镖?”
岑沅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贺霆扫了一眼旁边的陪护病床,声音似乎冷了那么几分:“如果他们来,就要睡在那里了。”
也就是说,和岑沅睡在同一间房里。
而且还离得那么近,可以看到岑沅的睡颜,甚至说不定还能听到岑沅睡着后,那清浅的呼吸声。
岑沅却丝毫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的地方,随着贺霆的目光看了一眼那张陪护病床,一点也不介意道:“他们来了当然是睡在那里啊,总不能还单开一间病房吧。”
贺霆听着岑沅的侃侃而谈,本来正在把玩着打火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岑沅总算是后知后觉,不解地问贺霆:“怎么了?”
贺霆:“……没事。”
他只是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今后可能得更加看紧岑沅了。
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岑沅就打算睡下了,毕竟他现在受了伤,又待在医院里,所以最好还是早睡早起。
他照例是被贺霆搀扶着去洗手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然后回到病床上准备睡觉。
此时,他额前的碎发被水打湿了,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水,眉眼也是湿漉漉的,看起来格外的清新,如同清晨山间的一朵沾湿了露水的玫瑰。
岑沅的好看一直是那种特别直接明显的,一下子就能冲击到人的眼球。
这时,贺霆从床头柜上取过了几张纸,递给他:“要擦一下水吗?”
“没事,一会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