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还是浑身无力,但抬手的力气她还是有的。
卫泱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来,轻抚过福来的头顶,“辛苦你了。”
福来睡的不沉,卫泱这一摸,福来就醒了。
见卫泱已经醒来,福来心中欢喜,她连忙起身快步走向不远处的软榻,“徐郎中,宁将军,我们主子醒了。”
卫泱微微歪头,目光追着福来而去,正见徐紫川和宁棠两人皆卧在软榻上,应是正睡着。
徐紫川和宁棠个字都不低,躺在软榻上根本就伸不开腿脚。
看着两人一人一边,缩在软榻上那局促的模样,卫泱都替他们觉得难受。
“福来,昨夜他俩都累坏了,就叫他俩多睡会儿,莫要吵了他俩。”
福来得令,没有再试图叫醒徐紫川和宁棠。
她又回到卫泱床前,“主子,您昨夜吐的厉害,这会儿应该觉着饿了,您想吃什么,奴婢这就去为您准备。”
知她者,福来也,这会儿她的确是饿得厉害。
“不拘着吃什么,要清淡,还要快。”
“那奴婢就去为主子熬一锅荷叶粥,再来一碟金针银芽,什锦豆腐,还有……”
“吃粥怎么能没有酸笋,就再添一小碟酸笋吧。”不必特意循声去瞧,便能听出这是宁棠的声音。
卫泱偏头望向刚刚坐起来,还有些睡眼惺忪的宁棠,“睡醒了。”
“不是睡醒,是饿醒了。”宁棠说着,望向软榻另一边也已经睁开眼的徐紫川问,“徐兄,你是不是也饿了?”
徐紫川很诚实的答:“是觉得有些饿了。”
福来得了这话,很乖巧的转向徐紫川和宁棠两人,“徐郎中和宁将军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奴婢一并张罗来。”
宁棠大方应道:“我一向不怎么挑食,吃什么都好。至于徐兄,只要是甜的他就爱吃。”
福来点头,“奴婢明白,这就速速下去准备。”
福来前脚刚走,宁棠后脚就从软榻上起身。
他踱到卫泱床前,温声问道:“烧退了吧?”
卫泱点头,“昨夜你受累了。”
宁棠听了这话,却一脸的不高兴,“再与我说这么生分的话,我就叫徐兄拿针扎你的哑穴。话说,人身上真有哑穴吗?”宁棠说着,转身望向不远处软榻上的徐紫川。
徐紫川闻言,笑而不答。
“人身上自然有哑穴。”卫泱与宁棠说,“你过来,我告诉你哑穴在哪儿。”
宁棠没听卫泱的话,他不但没往前凑,还往后退了一步,“我又不傻,还会送上门去让你点我的哑穴。”
卫泱一脸无辜,“你说你好奇哑穴在哪儿,我才想着要为你答疑解惑,谁说要点你的哑穴戏弄你了。我卫泱才不是会做出那恩将仇报之事的人呢。”
“小泱,我发现你的精气神儿似乎很不错啊。”宁棠说,并不是在打趣卫泱,而是真心觉得高兴。
昨日夜里见卫泱高烧不退,呕吐不停的样子,他是真怕身子已经羸弱不堪的卫泱会撑不下去,不想一早起来,卫泱竟然已经恢复的这么好了,真是可喜可贺。
“我不只精气神不错,身上还有力气了。”
“别得意的太早,总得叫徐兄看过以后,才知道你究竟恢复的怎样。”宁棠说完这句,便回身来到软榻前,小心翼翼的将徐紫川扶起,并一路扶着徐紫川来到卫泱床前。
这厢,徐紫川刚替卫泱诊过脉,收回手来,就见赵兴匆匆打外头进来,显然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