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泱见窗外雨势不小,便叫卫漓再吃盏茶,等雨势小些再走。
谁知这雨却越下越大,临近中午时,已似瓢泼。
卫泱只道,这雨下的好,是老天爷知道她总是一个人用膳太闷,特意帮她留客呢。
能留在福熙宫陪卫泱用膳,卫漓自然欢喜。
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卫泱亲近的机会。
这厢热腾腾的饭菜刚端上桌,那厢就听宫人来报,说宁将军在外求见。
没等前来通报的太监退下,宁棠就笑呵呵的进了屋。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老远就闻到饭香味了。”
“外头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过来了?”卫泱一边问,一边招手叫宁棠过来坐。
宁棠冲卫漓一礼,才在卫泱身边落座,“我不是答应过你,要好好随太傅做一阵子学问。别说天上下雨,即便是下刀子我也得来。”
“你这是从尚文馆过来的?”
“可不。”宁棠说着,转向卫漓,“我听说表弟是因病才向太傅告假一日,心里记挂的很,原本还打算稍后去东宫探望探望表弟,却没想到表弟竟然在这儿陪你皇姐玩呢。”
卫漓闻言,赶紧冲宁棠拱手,“不瞒表兄,表弟称病是假,却事出有因,表兄可万万不能在太傅跟前揭发我。”
“下不为例。”
“是,再不敢有下回了。”
“少在我漓皇弟跟前装品学兼优。”卫泱白了宁棠一眼,冲卫漓说,“皇弟不知,你宁表兄从前淘气着呢,称病告假去骑马,那都是家常便饭。有时候上着上着课,趁太傅转身的空当,他就能从窗户跑了。”
“小泱!”宁棠红着脸,显得很不好意思,“哪有当着徒弟的面,揭人家师傅短的,你不厚道。”
“是,我是不厚道,但我方才说的可有一句是假话?你就说,那是不是都是你做过的事?”
宁棠无言以对,说起来,卫泱已经算给他留面子了。
他从前的黑历史可不只这么一点儿。
“表弟,表兄我如今已经改邪归正,表弟可不要学从前的我。”宁棠一本正经的与卫漓交代,别说,还真有几分做师傅的样子。
卫漓点头,又冲宁棠一拱手,“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你俩接着师徒情深吧,我饿了,我要先吃了。”卫泱说着,便拿起筷子,大口吃起饭来。
见卫泱能吃能说还会笑,宁棠才稍稍放了心。
今儿上午听卫澜说,卫泱昨日回来以后哭成那样,他真真是揪心的很,整个晌午都心神不宁,魂不守舍的。
生怕卫泱会因为太过悲痛,以致毒发,再受那种折磨。
尽管眼下,卫泱看起来还是有些憔悴,索性比他想象中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