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和“蕙质兰心”如今都是卫泱的禁忌词,只要一听,必定炸毛。
卫泱纳闷,为何每回当她都快忘了聚仙楼那茬的时候,宁棠就会跳出来给她提个醒?
若非见宁棠挠着头,一脸无辜的样子,卫泱只当他是故意的呢。
冷静!她一定要冷静!
在连着做了几次深呼吸以后,卫泱总算压制住了她体内的怒气。
最近,她似乎变的比往日暴躁了不少。
这样不好,她得改。
卫泱寻思着,勉强冲宁棠挤出个笑脸来,“没事儿。”
原本还气冲冲的人,转脸又自个笑了,宁棠愈发摸不着头脑。
但不可否认的是,卫泱喜怒无常的样子,也美极了。
“时辰不早,你这会儿动身离宫,应该还能赶上陪姨母和姨丈用晚膳。可别忘了代我向姨母和姨丈问声好。”卫泱说。
宁棠点头,“对了,我还有桩事得与你嘱咐。”
“什么事?”
“既然你是正经要学骑马,除了要准备马和骑具以外,一定得再准备一副手套,漓表弟也是。马缰又硬又韧,你们姐弟俩莫要在练习中被马缰磨伤了手才好。”
“是,我会记得准备,漓皇弟的那份我也会一并准备好。”
“弟弟谢表兄和皇姐关怀。”卫漓赶忙道谢。
“怎么还客气起来了。”卫泱莞尔,问宁棠,“你呢,要不要我也替你准备一副?”
“不必,我这双手上早就已经磨出一副‘手套’了。”
卫泱凑上前,“给我看看。”
宁棠立马手心朝上,大方的将手递上前。
卫泱抬起手,轻轻的在宁棠掌心里摩挲了几下,的确是结了不薄的一层茧。
从结茧的部位和厚薄程度可以看出,宁棠这一手茧并不只是因为练习骑术磨出来的。
练刀,练射箭,宁棠整个掌心就没有一块细嫩光滑的地方。
眼前这个人,明明就长了一张风流纨绔的脸,但做的却都是英雄做的事。
与徐紫川一样,宁棠也算是个很神奇的人了。
而为了变成如今这样出色的人,宁棠不知经历过多少常人难以想像的辛酸。
卫泱记得,宁棠小的时候因为长得细皮白肉,眉目清秀,常常会被认作是女孩。
卫泱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有一回她姨母樊昕带宁棠入宫请安。
樊昭照例盛情的招待樊昕与宁棠母子在凤仪宫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