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柳老爷就&ldo;咚&rdo;一声,倒地上了,把柳阿纫吓了一大跳,急忙蹲下去看发现他呼呼睡死过去了。
柳阿纫摇摇头,把自家亲爹拉起来。
&ldo;闺女啊算啦……&rdo;
&ldo;我真不喜欢他。&rdo;柳阿纫无可奈何,带柳老爷离开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方才仇薄灯待的地方,轻声道,&ldo;我只是觉得他好像没有很高兴……&rdo;
一开始柳阿纫也没发现。
因为穿着红衣的少年看起来张张扬扬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肆意劲儿,被老人们絮絮叨叨地叮嘱时,一边左顾右盼地找出路一边浑身不自在地听,看得人忍不住偷笑。直到后来她不经意看到仇薄灯靠在墙壁上,默默地看人群……仿佛和所有喧哗热闹都隔了一层无形的玻璃。
为什么呢?
明明看起来是天生富贵花的金枝玉叶。
柳阿纫忽然就想走过去和他说点什么,让他知道枎城,这座城真的很喜欢他。
请他不要难过。
可惜后面几个酒鬼喝高了,柳阿纫不得不过去把他们拽开,不让他们抱着神枎抹眼泪‐‐万一把鼻涕也抹上去了怎么办?
等回头,仇薄灯已经不见了。
希望能有人陪他吧。
阿纫默默地向神枎祈祷。
…………………………
灰鸟在神枎树上不耐烦地拍打着翅膀,一副很暴躁的样子。
&ldo;鸟兄勿怪!绝非有意打扰!&rdo;
仇薄灯一边喊,一边和师巫洛在枎木树冠上敏捷地几个起落,迅速地逃跑了。
灰鸟在背后冲他们愤怒地:&ldo;咕!咕!咕!&rdo;
听起来有点像&ldo;滚!滚!滚!&rdo;。
这也怪不得性情温和的灰鸟发这么大火。它辛辛苦苦重新把窝搭起来,好不容易有时间想和老婆亲热一下,结果大半夜地跑了两个来树顶吹冷风的神经病……开了灵智的鸟也是讲礼义廉耻的好吗?!
&ldo;你可真是挑了个好地方。&rdo;
仇薄灯在重新在一处枎枝上坐下,真心实意地夸师巫洛。
师巫洛默不作声地过来,苍白的脸庞依旧一副冷冽锋锐的样子,可惜被隐隐泛红的耳朵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