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温童气到心梗,发作得很大声,口吻和目光都朝上,怼向他。动作也忤逆极了,某人全然不会意外倘若下一秒再领一巴掌。
就是十巴掌也没得喊冤。
当然,冤无从喊,气也照生的。赵聿生纯粹不高兴她二话不说给人定性的态度,“但凡你在其他事上也能这么投袂而起地爽利,都不至于咸鱼到现在。然而问题是,你拎清真相了嘛就在这落法槌喊判决了……”
“我只信眼见为实!”
气头上的人,直批他,脏了!“恶心,连你用手碰我都恶心!”
好凶的硝烟。那女人见状随即遁之夭夭,赵聿生跟着抬眸分心一眼。这一切落在温童眼底,就是实打实的不轨猫腻,类似肚兜亵衣的物证一般。她即刻痛心且意气得更狠,“狗就是改不了吃屎。别跟我面前充会么正经,赵聿生!你就是个臭人、老面皮……”
劈头盖脸也没骂爽。因为某人随即抬手捂住她嘴巴,严严实实地。一时两厢里,她眉眼闪烁,他面上冷穆。
赵聿生用的夹烟那只手。一簇火星还明灭着,舔舐着,余烬烫到肤上、袖上他也没掸。临了只拿烟屁股那头碰碰她嘴唇,故意地。
“气出痛快了?”对面人扬扬下颌。
温童摇头。
“没痛快也不给出。排废气的渠道从来不是嘴。”
有人就这么强势地生压回她的毛躁。一进一退,温童的愤怒果真低退些了,只是仍旧空落落地,难受什么呢?
难受眼前这个人不共情她,不把她此刻头等烦忧的当一回事。
“是,嘴不是用来排废气的,”温童挣开他遮盖,“它就是用来说话的,说我恶心你。说我在你心里根本就无足轻重,说你有一次失守就会有以后的无数次!简而言之,我们俩都没有那么强的排他意识,所以你没有想象的喜欢我,我也是。”
话音落下,气氛有片刻真空。赵聿生眉间捋不开的皱,“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万遍也就这么个意思。”
“好,你走罢。”
说一不二。温童立时揩一把嘴唇就走,风衣下摆飒飒地扫过他,很快消无在视线死角里。
原地驻足的人凝眉深吸一口烟,收回目光,再把烟蒂碾死在灭烟口。
移花接木暗度陈仓。这事旋即在公司闹开了,闹得沸沸扬扬。
蜚语里,阴谋论有好几个版本。
其中貌似最不偏颇真相的一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