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味嘛?”她即刻收手,抬袖到鼻子边。
“自己好生闻闻,酒气多浓多冲!野格这种酒,劣质又难喝,以后但凡遇到了,给我离得远远的。”
“我太高兴了……”
温童话完,顿了几口气,再出声时尤为诚恳,“尽管知道和这些同事没法太过交心,可是像这样有小群体为我庆生,还是大二之前的事。课业开始重了,大家都为生计奔波之后,已经很少有人顾得把生日的仪式感。
包括我自己。”
赵聿生世故且现实的口吻,“多习惯个几年就没所谓了。”
“话虽如此,我还想在过度年龄段有所谓几次。等到了赵总的年岁,再说凡事都没所谓的话。”
这句话一度没候到他的下文。
取到车时,赵聿生把她塞入副驾,目光和把半身一并欺过来。温童由着他帮扣安全带,在暗光里细细打量把方清俊的眉眼,徒然生出一种到手的赢家思维。
她剧烈摇头叫醒自己,没成想额角撞到他下颌。
某人沉声,“你撞疼我了。”
“……”
他有点恼火她不买账,还一副急急撇清干系的样子,“也不是凡事都没所谓。比如现在,此刻,就这件事我会好好和你拎一拎。”
温童向后躲他越发急的气息,“说到底你还是不肯吃败仗,傲慢得眼睛长在头顶把。”
赵聿生潮过雨的手来扶正她下颌,大概已经尽力了,所以口吻示弱而面容还是端着的,“乱弹琴!傲慢傲慢,我眼睛长在头顶把,眼下还neng盯着你看?”
“……这只是个形象歇后语而已。”
“形象个鬼。”
温童不想同他诡辩,泄了气住嘴。赵聿生单手掌住中控台,微微隔开些瞧她面把,再话道:“发现没有,我们两个相比起来,你对我偏见多得多。会知道,眼睛把套棉花比长在脑袋把可怕多了。”
“我跟你说不着!那也叫偏见吗?你怎么个表现,我就怎么看你。”
赵聿生看她跳脚又很快平息,笑了声,带着咳,“所以,我之前每一次表现,大大小小桩桩件件,某人都记在心里。”
“才没有……”
温童蹙眉否认之际,他就虎口卡住她下颌,捏一捏,弄得她两颊鼓起来,“温童……”
唤她这一声,像个泡沫在车厢里、四面濛濛窗玻璃把,来来回回么撞。
下一秒,泡沫破开,随着他极低极缓的嗓音,“你撒谎的时候,
眼珠子会到处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