磋商议价环节的保密协议,那是行内墨守成规的章法,没人做生意那么傻,这头和你谈拢了回头又给第三者透风。除非他存心不打算合作。
或者,就是什么介入者从中作梗。
“撬墙角的事我相信铭星也不是头一回干了。只是没想到,前领头下课后还是这么个作风,有句话,狗改不了吃屎,看来已经烂到根里了。”
付总是冠力老主顾,饶是买卖不成他另谋门户,原先的沟通细节都不该给铭星知晓。偏后者守价时就门清冠力定了多少价,有参照地给付总递便宜。
付因为小左一事和冠力龃龉倒在其次,更蹊跷的是,铭星在那以前就同他来往了。
某人临走前问温童,当晚夜奔思南,有无留意到一位姓吴的太太,“有的话,就可能是铭星新老总的夫人。”
“没有。”一问三不知。
他气得不轻,“……所以你那场雨,淋了个寂寞吗?”
总归,单子黄掉虽说是不争的,但深层次原因他要挖一挖。
从而才央托周景文帮忙,“你们在和铭星合作项目,我不强人所难,摸出是谁和付总接洽的就行。”
“你倒真真信任我。”周戏谑的神情。
传统原则上他们已是分道扬镳的竞争对手。且这回还有铭星和卡斯特的搭档关系在,赵聿生这么不计嫌地亲信他,早犯了大忌。
因为二人藕断丝连的干系,温沪远也对赵加剧了怀疑,远不止一回。
烟雾逸出鼻息,某人轻淡一笑,“我要是不信你,当年温沪远犹豫该不该起诉你的档口,早就撮哄他不要让步了。”
之所以后来没告成,再简单不过,彼时反不正当竞争法尚未完善,冠力被泄密的损失难以界定,无法激活刑事责任手段。
起诉了,没准还是闹得几家难看,白茫茫一场空。
“老周,你呢,我当石头看待的,可以是绊脚石也可以是垫脚石。你帮不帮,或者是否诚心帮,我左右还有旁的门道查清楚。你姑且当做我在绑架你……
用这么多年的彼此情义,也用你和赵聿然的恩怨绑架。”人畜无害地,说话人架起腿,目光直看进对方眼底。
周景文闻言一哂,“最后一句像听了个笑话。我同她连最起码的名分契约都没,更何来绑架一说?赵聿然和我各走阳关道的时候,甚至连句‘分手’都不必讲……
够了,你不用感情牌一车皮了,该做什么我无需你教。倒是你眼下,温小姐还在隔壁晾着,不给人好生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