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怎么啦?做亏心事啦!”
相思一扭头,看到自家小姐之后,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她站了起来,语带抱怨,“小姐,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凤天澜点头,“我当然知道,不过平时我也是这样跟你们说话的,也没瞧见你们被吓着呀。”
“平时是平时,今日是今日……”
相思的话还没说完,便叫红豆掐了一下胳膊,“这没影的事,你可别胡乱跟小姐胡诌。”
相思一听这话瞬间就不乐意了,“红豆姐,我可不是信口胡诌。就那个矮小一点的护院,昨晚被吓的倒在床上,病得两腿发软,爬都爬不起来了。今儿一大早,便差家里人过来请辞,说再也不到瑾国公府来上工了。而且他连这个月的月钱都不要了,就想着要走呢!”
凤天澜听得是一头雾水,“出什么事了?”
相思眼珠子转了转,压低了嗓音,将从其他丫鬟婆子那听过来的八卦飞快的和凤天澜重复了一遍。
“你是说瑾国公府闹鬼了?”凤天澜一听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以前对于鬼神之说,她倒是没有那么在意,信则有,不信则无。
可如今连穿越这种事情都叫她碰上了,她可没办法再说“信则有,不信则无”这种话。
看到相思红豆两个人面色发白的样子,凤天澜宽慰道,“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对于鬼神之说,只要保持着敬畏之心,不轻薄,不蔑视,人家自然也不会找上门来。所以咱们这些小屁民就该干嘛干嘛,不要去凑那个热闹了!若是当真有什么事情,那也有大房和二房顶着,轮不到我们头上来。”
凤天澜这么一说,相思和红豆倒是转过弯来,“小姐,您今日不是还要去馥郁阁吗?奴婢这就给你去备马车……”
馥郁阁。
当凤天澜从侧门进入馥郁阁的时候,她才刚刚下马车,就能够瞧见前门那儿已经排起了长龙。
凤天澜前脚刚刚踏进院子,一抬眼就瞧见郁叔冷着一张脸正在呵斥着一个护院。
“郁叔,出什么事了?”
凤天澜拎起裙摆,走了过去。
郁叔一看到她过来,脸上立刻露出了愧疚之色,“小姐,您来了?”
凤天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护院,又看了一眼他身后半敞大门的实验室,脑袋里面灵光一闪,“是不是实验室里面出什么事了?”
那护院哭丧着一张脸,“小姐,我昨个晚上一宿未睡,守在实验室的门口。可今儿一早进去检查的时候,发现又少了一只小白鼠……”
郁叔也是一头雾水,“小姐,咱们前前后后都检查了一遍。馥郁阁里面没有留下任何窃贼的痕迹,而且也没有丢失任何珍贵的东西。那小贼每隔几日便来偷一只小白鼠,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凤天澜突然想起了昨日自己塞进小白鼠伤口里面的那张小字条。
眸光轻闪,嘴角有一抹诡异的弧度一闪而过。
她转身走到了那护院的面前,“没事,你起来吧。”
那护院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他抬头,错愕的看向凤天澜,“小姐?”
“反正我要监测的药效已经差不多了,那小白鼠丢了便丢了。不过据我估计,从今个开始,应该没人再会来偷这东西了。”
“啊?”
郁叔和护院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虽然不明白凤天澜为什么会如此笃定的说出这番话来,但既然小姐说,那小白鼠的用途已经差不多了,那他们便就放下一颗心来。
后院的厢房里面,凤天澜刚刚换上一身男装,便听到屋外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当她转过头去,便瞧见红豆一脸纠结的走了过来,“小……公子,太子殿下的马车来了。”
凤天澜眉头一皱:
今天是义诊的最后一天。
而且听郁叔他们说,那些百姓天还没亮,就已经在馥郁阁的大门口排起了长队。
若是自己就这么走了,实在不妥。
“你去替我说一声,就说今日还有二十个病人要看,让太子殿下的人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