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栀还没说话,周沢抢答:“饲养人。”
警察:“……”
太晚了,除了值夜班的,其他警察也早就下班。少年打架斗殴不严重都是口头教育。男警察在看来钟栀很久之后,选择了昧着良心:“跟我来。”
钟栀的身份证上没满十八岁,签不了字,最后还是把张阿姨叫过来。
张阿姨看着脸上青青紫紫的周沢,忧心忡忡的去到外面给安女士打电话汇报。钟栀拉着周沢出来,本来还想说他,抬眼的瞬间看到守室里一个熟悉的身影。钟诚鼻青脸肿的,跟一群社会青年正蹲在栅栏里面小声地说话。
顿时明白什么的钟栀脸瞬间就白了。她抬头看向周沢,“就是钟诚带人勒索你?”
周沢啧了一声,有些懊悔。早知道就该报朱浩臻的号码。
他不说话,钟栀急了:“周沢!”
“一点小事。”周沢满不在乎,“他带的那群小鸡仔,都不够我一个人揍。要不是怕下重手你会怪我,拖了一会儿,都没派出所这事。”
栅栏里面的钟诚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是钟栀时,立即就跟个蚱蜢似的蹦跶起来:“姐,姐!你是来给我交罚款的吧?啊,他们要罚我300。我没钱,你带我出去吧。”
因为是钟诚带一群社会青年去勒索周沢。虽然他们被周沢打的有点惨,但挑事的是他们。所以被拘留被罚款的也是他们。鉴于钟诚本人未成年,还负伤,罚的比较轻。拘留五天,并处300块罚金。但钟诚这一帮朋友,连一人三百都拿不出来。
“我没钱,你自己想办法吧。”别怪她心狠,她是不会让钟诚出来的。
说完,拉着周沢就走。
周沢也不拒绝,被她拽着就懒洋洋地跟在后面。两人走到黑暗中,张阿姨早就等在那。她住的地方离周沢的住处其实挺远的。两大孩子也不需要她送,就在警局门口分别。张阿姨将跌打损伤的药往钟栀手里一塞,转头就打车走了。
钟栀一声不吭地拉着周沢到附近的公园,两人坐在公园长椅上。
天冷,说话都是白汽。周沢的皮肤白的透明,伤痕也有点狰狞吓人。借着月光和路灯,钟栀仔细研究了一下药品说明书。然后绷着脸替他擦。
周沢安静地任由她动作,擦的重了就嘶一声。
“干什么?就这么想把我的脸戳烂?嫉妒啊?还是说,我是你得不到的美人?”周沢的神情十分骄矜,琥珀色的瞳仁在黑暗的衬托下变得黝黑。纤长的眼睫缓缓眨动,玩世不恭的语气听着多少有点欠。
钟栀抬眼翻了他一下,棉签站碘伏都是恶狠狠的。
周沢看着她,像是感慨又像是奚落地叹了口气。他语气轻得像羽毛,轻飘飘的落下来:“得不到就想毁掉吗?果然最毒妇人心吗?”
钟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