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法再好,只见元景眼中金光闪过,一道道金光凝成的金箭射出去,那些鬼魂身上与邪道之间看不见的联系顿时被金箭射断,所以的魂魄在半空中凝滞了片刻,然后露出狰狞的表情,转身就向邪道扑过去。
“该死,你们这些家伙,快去对付对面的人,跑回来干什么?”
“怎么回事?”邪道甚至拿出一个控魂铃摇晃起来,也没让这些魂魄听他号令,继续扑到他身上嘶咬起来,“该死的,你们干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不听我号令了?”
鬼婴这时呜哇哇叫喊了几声,然后也加入了那些鬼魂的队伍,飞到邪道脑袋上,抱着他脑袋就啃咬了一口。
“嗷——”邪道痛得叫了一嗓子,那不是咬在他的身体上,而是直接咬在他的魂魄上的。
樊聿吓得再往后缩,他只看到一个个黑影,看不清真面目,就看到黑影都飞到大师身上,大师叫得很痛苦,可他身后就是墙,哪有后路可退,此刻他恨不得昏死过去,可惜这里温度太低,想晕依旧清醒得很。
邪道想操控他的法器,只可惜这时颜元森出手了,一道魂力便将邪道困住,让他只能被动挨打无法反抗,邪道这时才心慌慌起来,连声求饶:“我错了,我不该冒犯两位前辈,求前辈放晚辈一条生路,晚辈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两位前辈,嗷!”
到现在为止,他以为这两人虽然看着年轻,应该是活了不知多少年头的老怪物了,不然哪会有这样高深的法力,一个念头就将他禁锢起来无法动弹,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剥夺了他对这些魂魄的操控权,他活了这些年头,就从没见过能如此轻而易举做到这种程度的人。
所以他怕了,这时候有什么比活下去更要紧的?为了活命他可以做任何事。
只可惜元景和颜元森都很冷酷无情,丝毫不动摇,三妖看得都下意识想要离两人远一点,实力太强大了,这么一个邪道在他们手里连个浪花都没翻出来,最后还要死在他亲手炼制的这些鬼仆手里。
想也知道这些鬼仆被炼制过程中吃尽了苦头,所以才怨气冲天戾气横溢,受的折磨越大实力才会越强,然而当摆脱束缚时,这些鬼仆自然对炼制他们的邪道也恨得入骨,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都是轻的,还要将他的魂魄揪出来撕食个干净。
被众鬼啃咬又无法反抗的最后结果,便是邪道身体上虽不见什么伤痕,但中年的相貌短短时间内迅速衰老,没多大工夫就从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模样,变成了七老八十,还有继续加剧的迹象,这时候邪道已经奄奄一息了,还在拼命求饶,挣扎了想要爬过来,可他老得快爬不动了。
目睹这一切变化并听到惨绝人寰叫声的樊聿,这时候终于如愿晕死过去了,这时候他的身上,哪里还有半点影帝的光环。
外面,警车与特殊部门的车子一起到了,却发现无法进入面前的这座房子里。
“肯定是郁先生和颜先生摆了阵法,如此也好,看来里面的东西没可能逃脱了,就不知这回逮的是谁。”特殊部门的人检查了后很有信心地说。
范义勇依旧不太适宜这些神神叨叨的话,但也知道这些话没有错,只能等里面的人出来让他们进去了。
跟过来的警员则好奇地摸摸那层看不见的屏障,居然怎么也闯不进去。
“你们来了,进来吧。”里面有声音响起,刚还在推屏障的一位警员,手下一松往前栽了下去,要不是范义勇见势拉得及时,准保会栽个狗跟屎,范义勇觉得自己的手下变蠢了,这蠢模样叫人没办法看,特别是在特殊部门前。
那警员满脸通红。
一进去,特殊部门的人便感应到了:“好浓的阴气,不,还有鬼气,这里聚集了多少鬼魂,能有这么浓的鬼气?”
黄儒出来带他们进去,特殊部门的人知道他是狗妖,范义勇只知道他是侦探社新招的成员,至于究竟什么身份也不得而知,反正他兄弟颜元森如今越发神秘了。
但他对黄儒以及其他两位侦探社成员都挺客气的,因为知道上回的绑架案这三人出的力气不小。
进入地下室,所有人第一个感觉就是不适,刺鼻的血腥味还有浓得能拧出墨汁的阴森鬼气,不用罗盘也知道这里面聚集了好些鬼。
“这里怎么回事?”
“这里还倒了个人,这人是谁?”一个警员发现了樊聿,可第一眼竟没认出他来。
特殊部门的人忽略掉这里的鬼魂,看向地上头发花白的老人,这人身上一股浓浓的阴邪之气,不用说是一个邪道,这里的情况肯定跟他有关系了。
有人将他拨转脸朝上:“这人是谁?”
“嘶,这里供奉的是什么鬼东西?”又有警员看到桌案上供奉的东西。
“都上去说话吧,这邪道究竟是什么来头的确需要追究。”颜元森提议道,没人反对,全都一起上去了,顺带将倒在地上的邪道与樊聿也带上去,元景则将那供奉的鬼曼童抱了上去,鬼婴不见狰狞状,乖巧地跟在元景后面飘了上去。
地面上,一行人坐下,元景介绍了为什么会跟踪到这儿的缘故,其他还罢了,当听说这房子主人的身份还在人还没醒过来的樊聿身份时,好些人都要炸了。
“这是樊聿?”
“樊聿这些年一直供着鬼曼童,真正的鬼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