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海说他被捡到时生病了,并猜测这是被遗弃的原因。但看骆海现在那么健康,推测当时应该不是什么大病,如果真的是什么难以治愈的重大疾病,在这医疗条件那么差的小山村,骆海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乔荆玉当然不相信是爷爷骗了骆海,但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晚上的时候下雨了,这个夏天雨水特别多,而且都是大暴雨,还打特别响的雷。
乔荆玉窝在床上看纪录片,手边是一碗洗好的野果子,就上回跟骆海进山发现的,他很喜欢吃,骆海就经常进山给他摘。
门帘唰的一下拉开。
骆海湿漉漉的进来,带着一身雨水。
“你去哪儿了?”乔荆玉连忙坐起来,盯着浑身湿透的人。
他下床,准备去给骆海找干毛巾。
骆海拽住他,将手里提的东西递给他。
“这什么?”乔荆玉接过带着雨水的塑料袋,打开来看,是一袋野果子,就是他正吃的那种。
骆海把上衣脱了,“今天未卜湾xzㄚし癥哩晚上下一夜大雨,果子肯定都被打落了,就不能吃了,我去给你摘了点。”
乔荆玉突然鼻子一酸,“你干嘛…”
你干嘛对我那么好呀。
只是一点吃的而已,至于冒着那么大的雨进山吗?
骆海拿着湿透的短袖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
“爷爷睡了吗?”乔荆玉问。
“睡了。”骆海在书桌前坐下。
他刚一坐下,屋里的灯突然闪了几下,然后熄灭了,陷入一片黑暗。
乔荆玉惊讶的“咦”了一声,在黑暗中摸索自己的手机,打开手电筒。
“应该是停电了,”骆海说,“我去找蜡烛。”
“蜡烛?”乔荆玉以为自己听错了,想了想,他好像只在过生日时点过蜡烛。
他把手机递给骆海,“你用这个照着。”
很快,骆海找了根蜡烛过来,还是红色的。
“你害怕吗?停电。”骆海点燃蜡烛,滴了几滴蜡油在床头小桌上,然后把蜡烛放上去,就固定住了。
“不害怕。”乔荆玉爬上床,靠在床头看着那一簇烛火,“还挺有氛围的。”
他拍了拍床,“上来躺会?”
骆海没有拒绝,和乔荆玉一起靠在床头,并排半躺着,让他想起那天和乔荆玉在宾馆看的电影。
同样是夜晚,同样下着雨。
“订了三天后的车票?”骆海问。这是今天下午听陈嘉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