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替我谢过他们。”
目光柔和,声音温柔,哪像挨饿等了一个小时人的人。
二十楼。食堂。
两人一黑一白,中间一束白色百合,看上去实在惹眼得紧。
步之所及,员工们交头接耳,掀起巨大的八卦热潮。
钟衡步履如常,却在祝深挽住他的手时,脚步一顿,花都险些没拿稳。
“走啊,阿衡学长。”祝深凑在他身边轻轻道,唇齿翕合,耳畔好似夹着一阵惑人的风。
听着这称呼,钟衡心中有些无奈,可这无奈,却又裹上了层甜蜜的糖浆,他甘之如饴。
钟氏财大气粗,食堂也高级,用钟衡的卡刷了几碟菜,都是他爱吃的。祝深便玩笑说:“是不是我昨晚与你们食堂师傅托梦了。”
耳朵尖的王秘书,闻言摇头轻笑。
不是您给食堂师傅托梦了,是钟总叫我给他们打电话。
钟衡将那束花紧紧抱在怀中,面上挂着隐蔽的笑意。
祝深见他不动,便说:“把花放下啊,你是想喂花吃饭吗?”
钟衡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天的他,好像真失态了。
将花放到一边,钟衡又替他盛了碗汤,问他:“上午怎么样?”
“挺好的。”祝深笑着摇头说:“我没想到居然是教一帮小萝卜头画画,一个个奶声奶气地叫我‘祝老师’,改天带你去瞧瞧。”
钟衡眼中似盈起了光亮,低低一笑:“好。”
“有个孩子和你有点像。”祝深说。
“像我?”钟衡愣住了。
像他有什么好。
祝深说不上来,只说:“就是感觉有点像,不过他才十岁,我不知道你十岁是什么样的。”
钟衡小声说:“你知道。”
“啊?”祝深皱眉,没听清。
钟衡摇头。
祝深继续说:“他很有天分,但我听画室的老师说他家境不是很好,母亲一个人打几份工才勉强供他来这里学画。”顿了一顿,祝深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下头说:“母亲们总是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钟衡沉默地为他添菜,共情着他的悲伤。
而此刻,公司的bbs早就已经炸了,二十楼一时间围上来了不少人,远的近的,纷纷伸长了脖子打量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