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饭点,沈妙也挽起袖子在后厨里帮着做一锅锅的石锅拌饭,直到今日备下的米都已经用光了。
浑身的疲惫,沈妙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喝了一碗粥就匆匆回去了,躺在浴桶里,忍不住喟叹一声,最后躺在床上很快就入睡了。
薛直忙着一家房子的修葺,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是村长。
现在干旱越来越严重,河里的水几近干涸,村子里的人和石河村的人都去山里新开挖的水源出去找水,现在水越来越少,他们经常起冲突。
“村长是希望我做什么?”
这些情况薛直早有耳闻,不过他从来不是主动出手的人,而且村长和村子里的人都对沈妙不友善,尤其是沈荷她,上次是出于同村之谊。
“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我希望你再去帮忙找找水源,这样下去,庄稼都死了,村子里颗粒无收,怕是会起更多的冲突。”
村长看着他正襟危坐,面色平静无波,抬头看了他一眼,就低头忙着手头的事,心里盘算许久,还是把话说出口。
“村长有所不知,上次去山里找了几天几夜就找到这一处水源,别的没有了,缺水不是我们一个村子,周围都是,与其在这里做无用功,不去想想怎么减少村民的损失。”
薛直第一次开口说这么多的话,村长的来意他早就猜到了,实在是爱莫能助,按照水源紧缺的状况,村民饮水都保证不了,更何况是那些田里的庄稼。
“我,我知道了。”
村长哑口无言,半天说不出有用的话来,只能灰溜溜的离开,薛直说的这些他如何不知道,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韩齐赶着马车回来向薛直复命,然后撸起袖子来帮着一起盖房子。
过了几天,眼看着太阳一天烈过一天,土地一天干过一天,甚至于有些小溪的水,已经直接干涸了。
这样的情况下,没有经历过大旱的薛直几人,他们知道天灾怕是要来了。
沈家村和石河村因为水源的事情起了冲突,每次都是村长请薛直过来帮忙才平息事端的。
十天以后,房子盖好了,砖头砌的三间上房,外面用白色的涂了一层,院子里挖了一个水井,还种上了花花草草,做了个秋千,布局和镇上的沈宅一模一样,就是面积小了一点儿。
沈妙每天就是三点一线,青山书院,沈记食铺还有就是沈宅了,忙碌了日子里,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下巴更加尖了。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特别的想念薛直,想他在做什么,有没有跟她一样在思念她。
沈妙自从有了毛驴,她每天就骑在毛驴背上,慢悠悠的往书院走,由于起来的早,早上的空气特别清新,深吸一口气,就把肺里的浊气排出去,整个人一大清早精神奕奕。
晚上的时候,百合过来给她做饭,然后帮她熬药,每日的药,沈妙闻着那味道都忍不住想吐,想着薛直再三的叮嘱,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下去,说来说去都是为自己好,她可不能让她们再次担心。
百合每次看她像吃毒药一样,一副苦瓜脸,就忍不住想笑,赶紧拿出沈妙做的果脯和蜜饯,可是沈妙依旧怏怏不乐,眼神不停的瞟向大门口,思绪早已飘到了不知名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