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如一条弹幕在白翛然脑海中划过,还剩下个尾巴时,只听‘嘶啦’一声,是戚无尘撕开了他的裙子?!
“等——”
白翛然的话根本就没有机会说,戚无尘已经将他挤到了车厢的木壁上。
白翛然被他抓着手腕按在车厢上,愣愣地看着他,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戚无尘的眼神,沉黯、压抑,看了白翛然几息后,他松开了他,解释道:“裙子这样比较真实。”
白翛然:……
他还没从刚才那份冲击中缓过劲儿来,靠着车厢软软地滑了下来,没有给戚无尘任何回应。
而戚无尘突然背过身,在背着白翛然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他又回过头来。
之后,他再度凑了过来,手指轻轻搭上了白翛然外袍的系带,幽沉的眸子盯着白翛然的眼,道:“这个要抻开才更真实……”
而后,那带子应声而开,袍子从雪肩上滑落,露出了藏在里面的那一抹红色……
……
京城南朱雀门前夜晚进京的人并不多,但是今日搜查细致,在排了大约一个时辰队之后,门前才渐渐归于寂静。
很快有卫兵发现,一辆十分眼熟的马车由远而近,似乎是去而复返。及至近前,又有士兵认出那赶车的车夫似乎之前特地来寻问过,但当时走了,现在又回来,就觉得特别可疑。
因此,那马车一到门前,立刻有几个卫兵围了上去,然而,不等卫兵们说什么,车内就响起了几声咳嗽,紧接着那咳嗽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
车夫歉疚地对那几个卫兵道:“几位官爷不好意思,麻烦您通融一下,我家夫人害了痨病,本想在城外等到天亮,但咳得太厉害,实在等不急,需赶紧看大夫呢!”
士兵们互相交换眼色,明显将信将疑。
这时车帘突然一挑,一个蓄着胡须的中年男子扶着一个妇人微微探头出来,那男人眉头紧锁,还担忧地喊了妇人一声‘娘子’,妇人拿手帕捂着嘴,声音沙哑,问车夫:“怎么还没到?”
“老爷,夫人。”车夫回头行礼。
这时几个卫兵推开车夫,纷纷用袍袖遮着口鼻,凑近了简单盘问了他们两句,又拿出画像来对照了一下,发现长得都不像画像上的人,便立刻放行了。
甚至还嘱咐这一行人,尽快就医,不要乱跑。
马车缓缓驶进城,终于拐上了城南主街后,马车内的中年男子一把撕下了口鼻之间的胡须,而那妇人也将脸上满是褶皱的面具撕了下来——夏季就算夜晚也是很热的,这种面具戴在脸上,实在太难受了。
成功进城,戚无尘和白翛然纷纷松了一口气。但车里的气氛,此时却有些尴尬。
确切的说,是戚无尘一直在看白翛然,看他眼角残留的红,看他咬着唇明明眼神躲闪,却偏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觉得他实在是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