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秒间,家里陡然陷入黑暗。只有电脑屏幕的暗光昏昏浊浊。
才充了一个季度的电费,不至于一两天就用完。
她掀开帘子看外面。万家灯火,星星点点。
姜迎灯在群里问了句:34栋供电出了什么问题吗?
得到的反馈是没有。
她想去看电闸,但在室外。警惕心起,姜迎灯最终还是请来物业帮忙查看情况。
果然是跳了闸。
电路恢复正常后,她把门反锁两层,才回到床上休息。
第二天并没有下雨,大好的晴天,玫瑰花瓣被风吹雨淋,凋了一两层,在炽热的光下浮着一层薄薄的红。
姜迎灯不知道周暮辞有没有来,但她接到了梁净词的电话。
她有挂断的意图,但想来想去,还是接了。
他开口气息很沉,很压抑,说:“昨晚太难过了,口不择言,向你道歉。”
她问:“你难过什么?”
“难过我们的缘分不应该这么浅。”
姜迎灯平静地说:“不用道歉,我早就复元了。”
“迎灯。”
要挂断时,又被他叫住。梁净词有些气馁地告诉她:“我是真的很难受。”
姜迎灯也不知道能说什么,问道:“需要我安慰一下吗?”
最后,他沉默很久,克制着情绪说:“工作顺心。”
她对他说,不会追人就别追了,这样只会让她更痛苦。
可是姜迎灯不知道什么样才是正确的,好像只要他出现,她就会陷入各种各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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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净词最近喜欢待在杨翎在长明街的住处,清净、雅致,听阵阵松涛,看交相辉映的青灯明月,借此抚平他紊乱的心弦。
手里握着一张照片,是他们的第一张合照。
【正月十三,迎灯净词】
姜兆林的题字,经时光沉淀,又浑浊了几分。
再一次在家里翻了好半天,才将这张薄薄的纸片找到。不知是什么缘故,他总是把她弄丢,要费好大一番劲才能找出来。
他们过往一点一滴的交汇,于他,不过如一抹轻尘般拂过眼梢,却被她深深镌刻在心口。
不忍卒读的信笺也一直被他带在身上,但梁净词没有勇气拿出来再看一遍,一闭上眼,字里行间,都是她的“血流成河”。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照片里的两个人,一个腼腆拘谨,一个漫不经心。是他们,可能也已经不是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