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歆的手指扣在鞋柜边沿,骨节近乎泛白。背靠着大门温度太过冰冷,郁承将她抱着去沙发上坐了下来。
窗帘没拉,外头入夜的霓虹光线渗进来,在室内玻璃窗上映出些许模糊的像。
郁承抵着腮,音色十分沉哑地问:“喜欢年轻的?嗯?”
怀歆抬起手臂抱紧了他,一边掉泪一边否认:“呜呜,没有的。”
郁承轻哼了一声,似是这才满意。
“叫我名字。”他安抚地吻她的唇。
“阿承……”“不够。”
“阿承?”“不够,再叫。”
“阿承,郁承……郁承呜呜。”怀歆氤氲着泪水,倾过身去将他抱紧,她听到男人的气息喷撒在耳边,强制地说,“下次记得,要习惯性地叫我名字。”
昏昧的光线下,影影绰绰的只看见男人半边英俊深邃的容颜。
“我知道了。”她小声抽噎。
郁承的眸光中浮现出很浓稠的温存,他也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揉进怀里,低哑着勾连出字音:“这个周末,陪我回去看看我母亲?”
怀歆没太听清,被他诱哄着答了个“好”字。
后来怀歆睡了一觉,再醒来已经快十二点了。先前她被抱着去浴室洗了澡,现下裹着白色浴袍躺在床上。
拢着衣领起身后,怀歆推开阳台的门,看见郁承同样也裹着浴袍,坐在躺椅里吸烟。
他面色极冷淡,敛着眼看深漆的夜色,听到动静时表情才舒缓,把烟按灭在一旁烟碟里,抬手招她:“过来。”
没有多余的椅子,怀歆小步走过去,被他拉着坐到了腿上。男人沉着温和的呼吸拂过颊边,她睫毛颤了下,接着听他在耳边亲昵问道:“还好么,宝贝。”
怀歆的脸热了起来。
她咬着唇,诚实地点了点头,郁承音色低醇悦耳地轻笑起来。
高楼大厦的灯还亮着光,他们在这样的一隅,独享这座城市难得的静谧。
片晌郁承又低缓问:“先前问的话也答应了?”
“嗯?”怀歆反应了一下,才想起他当时确实是问了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