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祈祷,杨舒那个蠢货不会给她惹事。
艾笙下了课之后,便去了言子歌指定的咖啡馆。
里面的装修很大气典雅,很有档次。当艾笙跟侍应生说她找言女士的时候,对方把她领进了一个带屏风的包间。
可等侍应生一离开,屏风后面突然冲出三四个壮汉,用一块泡过药水的毛巾死死捂住艾笙的口鼻。
她剧烈挣扎几下,刺鼻的气味冲进体内,挥舞的四肢渐渐无力垂下。
艾笙彻底失去知觉。
等她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陌生房间里,窗户被道钉死了,她原来的衣服被剥光,身上只剩一套内衣内裤。
这个发现令她脸色惨白,她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头晕并没有什么痛感。
看来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艾笙不禁松了一口气。
必须尽快出去,否则扣押她的人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她拥着被子,赤脚下床,周围除了简单的家具,什么都没有,更别说电话之类的通讯工具。
把房间翻来覆去搜索了一遍,艾笙发现连牙刷都是粗柄的,怕她想不开自杀么?
一无所获,艾笙心乱如麻。她忘了一眼窗外,是携带着危险的夜色。
苏应衡要是知道她失踪,不知道会多着急。
恐惧和不安堵塞着整个躯干,艾笙抽了口气,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她告诉自己,越是这样危急的时刻越不能慌乱。
这时候门被扣了两下,并没有被打开。只是门中央开了一个方形门洞,一个餐盒被递了进来。
“吃饭了!”,粗嘎的女声传了进来,她的声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张不近人情的面容。
艾笙扑过去,并没有接过饭菜,她喉咙里冒出冷静但又满是怒火的质问:“你们把我抓到这儿干什么!这是犯法的!”
女人冷笑,“犯法?有本事你找警察啊!老实点儿,别耍什么花样”。
说完把餐盒往她胸口一推,艾笙趔趄往后退了一步,门洞被无情地关上。
“哐”一声脆响,把自由关在了外面。
艾笙把餐盒放在床头柜上,没动。
她怕对方会在里面下药。
这样的环境下,人不由自主地风声鹤唳。
晚上她迷迷糊糊睡了两个小时,天就亮了。
她用牙齿咬,用手撕,将凉被分裂下来一块,围在身上,做成一条简易的裙子。
或许房间里有针孔摄像头,她可不想自己裸露的样子被人看去。
相比昨天的惊慌失措,今天她冷静很多。
坚信天无绝人之路,她洗漱完之后,对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打气。
到了中午,房门猝不及防地被人打开,一个清瘦身影被塞了进来。
门重新被关上,艾笙瞪着眼,看向木头一般的男人。
竟然是那个病号服,他身上只有一条平角内裤,身姿和他的气质一样挺拔清秀。
只是他的肌肉很薄,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